是个满脸通红的小女孩。
她的发丝有些凌乱，却遮不住那双明亮又带着羞涩的眼睛。
手里紧紧拿着一个用布精心包装的小盒，布虽然有些陈旧却洗得干净。
“建仁先生……感谢您救治我的母亲。”
她微微鞠躬，将手中的盒子递向建仁，“这是一点谢礼请收下。”
建仁看着小女孩，他没有拒绝，伸手接过女孩的礼物。
“嗯……谢谢你的礼物。”建仁轻声说道。
女孩低着头，双脚像是在地上生了根，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的小手攥紧了衣袖，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哪个……哪个……！”
她像是鼓足极大的勇气，“我能不能跟您学习医术？”
接着又急忙补充道，“我知道很失礼……在店里打杂也可以。”
“嗯？”建仁微微挑眉，店里确实缺几个打杂的员工，可招收人类做员工这件事，让他心里有些顾虑。
他的目光在女孩身上停留了几秒，没有立刻答应。
“哪个，你家里人同意吗？”建仁问道。
女孩听到这个问题，面上露出一丝苦笑，眼睛里闪过不易察觉的悲伤。
“父亲死了，母亲病虽然好了，但是身体已经不能干重活，弟弟还小。”
她顿了顿，深吸一口气，“我需要一份工作来养活自己和家人。”
建仁微微点头，端起桌上的杯子，滋溜喝了口茶。
“行吧，我们这里只有晚上营业。”
“从明天开始过来吧。”
“非常感谢！”女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她急忙弯腰感谢，那动作里满是感激与惊喜。
“母亲知道一定会非常开心的。”
女孩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在女孩临走时，建仁站起身，从口袋里掏出一些钱，塞到女孩的手中。
女孩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想要推辞，建仁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收下。
然而后面发生的事情让建仁万万没想到。
自从收了女孩当学徒以后，消息马上长了翅膀一样传了出去。
就像是开闸泄洪一般，店里时不时就有人上门要做学徒。
来的每个人都是一脸悲戚，讲述着自己身世凄惨无比的故事，都声称需要工作养活家人。
有的孩子父母双亡，只能跟着年迈的爷爷奶奶生活，艰难度日。
有的家中突遭变故，负债累累，急需一份营生。
这一传十十传百，城里越来越多的人家要把孩子送到建仁这里学习，甚至是不拿钱倒贴都可以。
医师这个职业，虽然算不上地位崇高无比，但在普通人眼里也算是一种铁饭碗，只要学会医术，反正走到哪里都能有口饭吃。
建仁的医馆前每天都围满了人，喧闹声不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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