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书阁的烛火在秋风中轻轻摇曳,将张时安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望着窗外的明月,手中的《星象考略》已经许久没有翻动一页。
自从接到朝廷封赏的圣旨后,他的心境就再难平静。
"咚咚咚——"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进来。"张时安合上书本。
门被轻轻推开,徐夫子那张严肃中带着慈祥的脸出现在门口。
他身着靛青色长衫,花白的胡须修剪得整整齐齐,手中捧着一个紫檀木匣。
"时安啊,这么晚了还在用功?"徐夫子缓步走进来,在张时安对面坐下。
张时安连忙起身行礼:"学生见过夫子。不知夫子深夜前来,有何指教?"
徐夫子摆摆手,示意他坐下:"老夫是来问问你,对明年的春闱有何打算?"
烛光下,张时安清俊的面容浮现出一丝迷茫。
他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边缘,沉吟片刻才开口:"学生...尚未想好。"
"哦?"徐夫子挑了挑花白的眉毛,"以你现在的才学,会试上榜应当不成问题。怎么,还有什么顾虑?"
张时安深吸一口气,目光变得深邃:"夫子明鉴。学生确实有把握上榜,但..."
他顿了顿,"但若要争那前三甲,学生自觉火候尚欠。"
徐夫子眼中闪过一丝赞赏,轻轻捋着胡须:"继续说。"
"学生今年不过十六,虽侥幸中了解元,又蒙圣上恩赐'农事博士'衔,但学问一道,终究需要沉淀。"
张时安的声音渐渐坚定,"会试群英荟萃,若不能一举夺魁,倒不如再潜心修习几年。"
烛火"啪"地爆了个灯花,映得徐夫子的面容忽明忽暗。
老人沉默良久,突然问道:"那你可知,自己现在缺的是什么?"
这一问,让张时安愣住了。
他眉头微蹙,陷入沉思。
是啊,他缺的是什么?论经义,他已烂熟于心;
论策论,他的节气表震动朝野;
论诗词,虽不算顶尖,但也足以应对科举。那么...他为何不敢去呢?
"学生...仿佛进入了瓶颈。"
徐夫子笑了,那笑容中带着几分神秘:"你缺的,是眼界。"
说着,他将手中的紫檀木匣推到张时安面前,"打开看看。"
张时安疑惑地打开木匣,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封盖着朱红印泥的信函。
当他看清信封上的字迹时,瞳孔猛地收缩——"国子监荐书"四个大字赫然在目!
"这...这是..."他的声音都颤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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