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即是天理。”
当马车经过刘氏身边的时候,孟以宸掀开了马车的油布帘子,对她轻声说道。
“天子亦是衍圣公门生!天下读书人皆是孔家门生!唔,唔唔——”
刘氏形状癫狂,未等这句话说完,便被身边的仆妇捂了嘴拖走,对着跟车行走的沈岚霏歉然笑道:
“我家老夫人失心疯了!还望小姐跟殿下多美言几句,切莫追究!”说完,还想偷偷给沈岚霏塞上一块金条。
“……这倒是不必,我们殿下心善得很,不会和你们老夫人一般见识。”沈岚霏左手拦住仆妇塞过来的金条,目不转睛地看着正前方。
曲阜知府倒是乖觉,早早便在官衙的后院为孟以宸设了规格相称的接风宴,宴上各级官员皆到,独不见衍圣公府来人。
孟以宸坐在主位上,沈岚霏则坐在她右下侧的副席上。她环视四周,问道:
“怎么不见孔家来人?”
“孔家来人致歉说,老夫人白日里发了失心疯,此刻情况还危急着,没法抽身前来赴宴,等老夫人情况缓和些再来给殿下见礼。”曲阜知府赔着笑走到孟以宸面前,答道。
孟以宸微微颔首,对曲阜知府道:“今日诸位也劳累了,开席罢。”
能到曲阜这种特殊地界为官之人多是有几分手腕的,没了捣乱的所谓“孔刘氏”,宴席上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宴席行至一半,曲阜知府突然对着孟以宸暧昧地笑了笑,招手唤上来一队清俊的年轻男子来,或舞剑,或题字,或吟诗,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知府的用意。
沈岚霏在下面笑得前仰后合,指着其中一个,对孟以宸低声说:
“殿下,我看这位颇有几分裴羽的气质,倒是合您的口味。若是殿下您落不下面子,可要我前去跟知府说说取来这位随侍玩乐?”
孟以宸的脸色黑得如锅底一般,隔着衣衫在沈岚霏的腰间拧了一把,低着声威胁道:“若是再取笑我,我就让人将你送回京城去!”
“好好好,殿下,我再也不敢了的。”沈岚霏还是忍不住又笑了两声,目不转睛地盯着宴席中央对着孟以宸孔雀开屏的那些男子。
曲阜知府看孟以宸的脸色变了又变,忍不住出声试探道:“臣为殿下准备的见面礼……殿下可还满意?”
“简直是满意得很!”孟以宸咬着牙道,“我看这些伶人也辛苦了,知府大人莫要忘记多给他们些赏钱。”
“是是是,这是应该的。”曲阜知府见孟以宸对他准备的“美色”不是很感兴趣,挥挥手便让那些男子下去了,又换上了常规的歌舞丝竹。
又行过一轮酒,沈岚霏便看得席上右手边一位胡须花白的文官站了出来,朗声对座上的孟以宸道:
“殿下,臣乃曲阜府通判程观言,有一谏言想说与殿下。”
“程大人请讲。”孟以宸放下掌中执着的酒杯,对程观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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