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试铃响。
学生们“哗啦哗啦”翻过卷子开始作答。
木原遥从进来到发卷子，没说一句话。她靠在讲台侧面，双手抱在胸前，环视考场。
眼睛扫过某个学生时，目光被他奇怪的姿势留住了几秒。
曹丞用衣服捂着鼻子，保持后仰姿势答题，心里把沃什尼格骂了千百遍。
‘等会回去了好好泡个澡，我这身衣服都被熏出味来了。’
试卷前面几道是选择题，曹丞还能保持单手答题的姿势。而后面的几乎都是尺规作图，必须要双手。
没办法，他只能脑袋转向斜后方，深吸口气憋住，然后注意力快速集中到试卷。
[根据立体图形的轴测图，用1:1的比例画出三视图]
[补画三视图中所缺少的图线]
[求圆锥的截交线，完成水平投影和侧面投影]
......
看到题目的下一秒，相关例题和解题方法就已经浮现在脑子里。根本不需要思考，答案好像印在了眼前。
曹丞开足马力，憋着气一顿操作猛如虎。
实在憋不住了就再回头换个气。
木原遥皱了皱眉头，上前查看究竟。当她“蹬蹬蹬”地走到沃什尼格跟前时，没有任何停顿，又“蹬蹬蹬”地原路返回。
半个小时后，曹丞收笔。扫了眼试卷，姓名学号都正确填写，然后马上起身交卷。
教室里响起了蚊吟般的讨论声。
“他这就画完了？我才做三分之一啊。”
“两个小时的考试只用半个小时就写完了？曹丞虽然有点水平，但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考试之神降临了。”
木原遥用冰冷的眼神制止了教室里的小骚动。
姬泰孝瞟了眼曹丞交卷的背影。
‘我才写完选择题你就交卷？反正没希望考过，还不如在美女老师面前耍个帅。华国人心思好重，能不能像我们大寒冥国一样单纯点。’
曹丞来到讲台，将试卷递给木原遥同时，闻到一阵沁人心脾的清香。
“我交卷。”
木原遥随意看了眼第一排学生的进度，卷子上还有大片空白，目光重新回到曹丞身上。
“交卷之后必须离开考场，不能拿回去重做。”
“明白。挂科也比死了好。”
木原遥往沃什尼格方向瞟了眼，收下试卷放到讲台上用笔压住。
得到默许的曹丞离开教室，终于可以自由呼吸。
“没人告诉我考个试还要赌上性命啊！”
考试结束铃响。
最后一排同学把试卷往前传，然后第一排的同学把试卷整理好，交给始终保持沉默的木原遥。
今天是他们的幸运日，不仅能看到传说中的高岭之花，还有机会跟她搭上话，虽然只有一句：
“主任您好，这是今天的试卷。”
眼神不敢跟她有交汇。
木原遥抱着收齐的试卷，准备离开时，一个声音拦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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