廊亭内或坐或站着的人,被这凄厉的哭喊声骇了一跳。不自觉停下手中的活计应声望去。
相隔数丈远,两名着一身暗灰色衙役服饰的男子,一前一后抬着一副担架,一左一右亦有两人护着,担架上只隐约瞧见似有人躺在上面,具体情形看不真切,几人疾步朝这边赶来。
柳长玥瞥见那担架上在阳光下照耀下似有刺目的液体涌动,忙站起欲迎上去。余光瞟见一角青色的衣袍自她眼前一闪而过,果见她大哥已经步履如飞迎了上去。
心下稍定,忙吩咐连翘将廊亭后头的屋子收拾出来,理了遍药匣中药瓶,心中大致有了盘算。
待人被带至跟前,柳长玥才发现事情比她预料中的更严重,来不及多想,快速说道:“后头屋子收拾好了,直接抬过去吧。”
柳长烜闻言点头,“瞧着不大好,你使人回去多取些金疮药,先前新制的麻石散也取些来,还有包扎的细布,腹部的伤口应是要做缝合,细针与桑白皮线在我药匣中。”
兄妹二人各自忙开,连翘方才就在近旁,并不需要柳长玥多说,只简单嘱咐了两句,快步流星的朝庄内奔去。
柳长玥使人将屋内的火盆燃起,稍作犹豫,抱着自己的药匣抬步往屋内走去。
她掀起竹帘,人还未进便嗅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令人窒息。柳长烜并几名药童分立在伤者两旁。屋内随行的人听见动静,撇见进来一名年轻女子,刚想出口喝斥。
“阿玥,过来帮忙,把他手臂上的伤口清理下。”柳长烜不耐烦同他们多做解释,只对胞妹道。
柳长玥忙应是。
刚话未出口的那名男子见状,忍不住上前一步想要阻止,被身边年长者伸手拦住,对他轻轻摇了摇头。
担架上的人已被移至一个半人高的石台上,瞧见面容,这人竟只是个半大少年。少年早已疼昏过去,双眼紧闭,因失血过多脸色煞白,奄奄一息,只胸口微微的起伏证明人还活着。
衣裳尽褪,露出血肉模糊的上半身。此时柳长玥才看清伤口,应是为刀剑所伤,一道自左胸斜劈至腹部,皮开肉绽、深可见骨,肌理只剩薄薄一层,竟隐隐能瞧见里头的脏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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