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随风飘散的枝叶投射在地上像是一只巨大的手,不断地伸展和收缩,慢慢拉长。
柔和的光线透过血红色的云彩,穿梭于微隙的气息,带来一圈又一圈金色银色的光环,点缀着片片绿叶,如同一副多彩绚丽的画卷,缓缓展开。
小院内传来一阵欢声笑语,清风拂过,将愉悦笑声传递到四方。
梅娘同这家掌柜的二人妙语连珠,一唱一和,将些奇闻异事讲得跌宕起伏,妙趣横生,柳长玥听得入迷,脸上表情跟着二人讲诉变化多端,时不时惊叹一声,引得梅娘二人说得更为热烈。
“这城里的更夫有一日半夜巡夜打更,无意间瞧见不远处大树似有东西在动,夜黑风高,周遭一片漆黑,只手里的灯笼有些亮光,那更夫心中好奇,凑近一瞧竟是一个人影,身着白衣披散着头发满脸血污,活像一只女鬼,一张红唇咧得老大,还冲他一笑,可怖至极,骇得那更夫大叫一声,丢下灯笼铜锣就往回跑,跌跌撞撞跑回了家,当晚就发起了高烧,口里还不停念叨着‘有鬼,有鬼’。”梅娘神情严肃,语气缓慢低沉。
众人听得入迷,一时之间除了风吹动树叶带来沙沙声响,就只剩下梅娘低缓没有起伏的声音,安静的气氛中带着一丝丝诡异。
“第二日,众人得知后,结伴去更夫所说的地方,谁知果真看到......”梅娘说到此处,停了声音,故意卖了个关子看着几人,见几人脸上流露出些许好奇,才满意继续道,“便看到,一个稻草人挂在那树丫上,也不知是谁如此缺德,将那稻草人放上去,还给画上了硕大的红唇,夜里昏暗看不真切,模模糊糊可不是要吓死人,把那更夫吓了个好歹,如今再也不敢夜里出去了。”
诡异的气氛瞬间一扫而空,众人会心一笑。
玉竹放下被吊起的心,嘀咕道:“这人确实缺德,还特意穿上白衣画上红唇,莫不是故意来吓人的,损人不利已,不是个好东西。”
食肆掌柜坐在一旁,是个干净利索的妇人,此时也不甘示弱道:“说来也就是这事前后,前头巷子里出了一桩极好笑的事。”
说着抬眼见众人目光被吸引过来,朝梅娘丢了一个得意的眼神道:“那家妇人有日收拾杂物时,竟在柴房发现几枚银锭,当时自是欣喜不已,只当是天降横财,但事后越想越不对劲,自个又是个胆小的,将此事搁在心里谁也不敢说,又怕其中有诈,连日思虑下竟把自个折腾病了,病好后思前想后觉着不妥,便自个去报了官,官府一查之下,姑娘您猜怎么着?”
她说着,目光落在柳长玥身上,眼底含着笑意,也不待人回答,就接着道,“一查之下,发现竟是那家男主人藏的私房钱,那妇人大怒,将她男人狠狠收拾了一番,后来又在家中各处搜出许多碎银来。”
“如此一番折腾,竟然让家里一下子宽裕了许多,如今那妇人走路都带风,给自个添置了许多新衣,得意的紧。”掌柜的呵呵笑着,“不过那男主人可就倒霉了,天天被他媳妇逼问,可还藏有银钱,那男子也是个嘴硬心虚的,这都搜出来了,还不敢承认。”
柳长玥抿嘴一笑,双眸亮晶晶的,听着这些市井小事,家长里短,世间百态,她觉着甚有意思。
这一番宴请,看得出梅娘及掌柜的准备的极为用心,饭食点心皆投其所好,连酒水也是女儿家爱喝的花酿,热情洋溢又殷勤周到,舒适却不拘谨,给人宾至如归之感。
她方才喝了些这家掌柜的自个酿的梅花酿,入口醇香喝着甜滋滋的,她忍不住多用了两杯,若不是连翘拦着,她能将整壶喝完,酒不醉人但架不住喝得多。
她眼眸浮起薄薄的雾气,眼尾处水色弥漫,双颊染上一抹绯红,愈发显得肌肤白皙透亮,故事听得入神,时不时发出悦耳的笑声。
夕阳斜照,万里霞光,淡绿的嫩叶在夕阳的照耀下反射出万道弱光,风儿吹来,满树柔光飘飘洒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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