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飞灾横祸。
众人收拾着被撞翻的货物、行李,面对这无妄之灾,难免心生怨怼。
一年长妇人将散落满地的布料一一捡起,看到其上满是灰尘,且还有零星几个脚印,顿时怒不可遏道:“这是哪家官府的?也忒霸道了些,这官道本就是大家都可以走的,凭甚要给他让路!且这番作态,同那恶霸有什么区别!”
“我瞧见他们腰间挂的腰牌,偌大的一个‘翊’字,应当是白翊城的。”有热心人帮妇人将布料上的灰尘拂去,顺道回了一句。
“白翊城?听说白翊城如今可不大太平啊。”有个壮汉道。
此话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好奇道:“怎么不太平了?”
壮汉见大伙皆是好奇看向自己,不免升起几分得色,也不故作玄虚,将自己知道的一一道来。
“听说白翊城最近新起了几个小门派,专与官府作对,扰得那官老爷烦不胜烦,如今在城里大肆搜寻同党,挨家挨户地查,进出城都要严查,闹得沸沸扬扬,扰了不少人的活计,如今正闹着呢。”
“那与我们平头老百姓也没有干系呀,这样横行霸道与那些为非作歹的人,也没什么两样!”仍是有人愤愤不平道。
“说来,如今官府做派愈发盛气凌人了,对咱们这些人半分和善也无,还不如那些江湖人士呢,起码人家待咱们客客气气的,且......”年轻男子话还未说完,便被人急急打断。
“咦,小兄弟,这话可说不得,说不得。”一个白须皆白的老头及时掐断话头,“当心祸从口出,祸从口出呀。”
再说下去,恐要犯了忌讳,老头随即转移话题道:“这般着急,且听那人方才所说,官府有凶犯要抓,如此要紧之事,难免有些焦急,咱们体谅些,体谅些。”
话虽如此说,众人仍是一阵抱怨,好在无人再议论朝廷之事。
马车内的柳长玥看完全程,眼神不由瞟向此处最大的朝廷官员。
只见人端坐在马上,指尖夹着一把细长锋利的匕首,冷白的光在他修长干净的指间显得愈发寒凉刺目。
面容如常,仿佛对旁人非议朝廷之事,丝毫不放在心上。
五指翻动,指间的匕首瞬间不见了踪迹,侧目对上柳长玥投来的探究眼神,未置一词。
将路上的插曲抛之脑后,一行人依旧朝前赶路。
日头渐渐落下,夕阳的余辉染红了天际的云彩,橘黄色的光线将大地渲染成一副绝美的画卷。
路上行人逐渐稀少,不远处袅袅炊烟缭绕摇曳缓缓升起,空气飘散来是烟火的清香。
“世子,只前面有个村子,到白翊城还有半日的路程,今日恐赶不到了。”前去探路的护卫回禀道。
连日赶路的辛苦让众人皆有些疲惫,若是再往前赶路,怕今晚又要在外露宿了,且为着方便,这两日一直是干粮充饥,勉强能裹腹但滋味却不甚好。
“你去村子里问问,可有能借宿的人家。”赵简言沉吟半晌,吩咐道。
护卫应了一声,策马朝村子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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