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空气中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
守门的桂老头此刻裹着棉衣,倚在大门立柱打着盹。朦朦胧胧间传来“嗒嗒嗒”的马蹄声,由远及近,转眼仿佛在耳边响起。
“叩,叩......”
桂老头猛地惊醒,仿若在梦中听到的声音再次响起,“叩,叩,叩......”
这才如梦初醒般意识到确实有人在敲门,忙起身紧了紧身上的棉衣疾步朝大门走去,拔下门闩,双手用力拉开大门。
大门缓缓打开,桂老头于间隙看到一行人牵着马立于庄前。几名佩刀侍从簇拥着一名身姿挺拔、衣着华服的男子,那男子披着一件藏蓝色绸缎斗篷,边沿用金丝绣着繁复花纹,宽大的帽檐遮住了整张脸,只隐隐露出骨骼分明的下颚线。
扣门之人待门大开,后退两步,躬身抱拳道:“老伯,劳驾通传一声,就说京中赵家有事相求。”
——
柳长玥昨夜便惦记着,今日要与双亲一道用早膳。早早洗漱过后带着连翘二人行至游廊处,便听见正房有说话声传来,隐隐有陌生男人的声音。
“庄里可来客了?”她侧头问身后的玉竹。
玉竹每日早起练功,且是个爱热闹的,晨时这功夫能跑遍整个庄子,这事问她准能问到。
“是有旁人来了,天不亮就到了,听说是甚京中赵家的人。”玉竹颇有些兴奋道:“来了好些练家子呢,个个配刀,也不知能不能比划两下。”
连翘有些无奈的往玉竹肩上拍来一把掌,“小姐问什么你便答什么,说些有的没的。”
玉竹撇了撇嘴,“连翘你可真凶!”
柳长玥沉吟片刻,京中赵家,哪个赵家?是景国公府的赵家还是皇后母家的赵家?
距离正房越来越近,声音也越发清晰。
“贤侄不必客气,且先不论我与你父亲之前的交情,我无名山庄本就行治病救人之事,那便没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这是她爹的声音,中气十足,语气带着不容置喙之感。
接着响起另一道干脆清冽、清缓低醇的声音,“如此就多谢伯父了,那晚辈免不得要在此多叨扰几日了。”
“想住几日便住几日,何况你这病症不像寻常物件所致,需得从长计议。”
病?这人是来求医的?
柳长玥低头思索着,未注意有人也朝这边走来。
“想什么呢,想的这样出神?”柳长烜拿扇子轻敲她的脑袋,“走路也不看路,当心摔个好歹。”
柳长玥偏过脑袋,不让他的扇子再落下,不服道:“连翘和玉竹看着呢,怎会摔了。只是这春寒料峭的,大哥你拿把扇子也不怕把自己冻个好歹。”
“嘿,你这丫头,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你年纪挺大,脾气也不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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