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暮:“现留在咱们派内的弟子不多,灵力也都不高,往后主动出兵和巽寅派硬碰硬,胜算太低,这几天你研究研究,看看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在大战时制敌。”
池上暝应下来:“好。”
玄门对战和曾经的古战场上阵杀敌本质是相同的,兵力强大是硬道理,没有足够的精兵,你就是把阵法用出花来,也没有用。
三月暮要求的明明是极其困难的事,但池上暝这样轻飘飘云淡风轻的一个“好”,竟也不让人觉得他狂妄自大,反倒是多出了几分心安。
三月暮偎着他,没人说话,百米高空之上,耳边只有风声,他却觉得幸福又弥足珍贵。
他想,自己大抵是年纪大了,对什么情情爱爱也没有太多过于热烈的想法,大多数时候,比起更深的、让人汗流浃背的事情,他总是更喜欢拥抱的。
可能因为拥抱更容易让人生出一些相依相偎的感觉吧。
人间多风雨,他是站在最电闪雷鸣地方的人,别人都能躲到屋檐下避一避,或是和别人同撑一把或大或小的伞,只有他不能,他两手抓的是人间局势和黎民生死,所以风雨飘摇,他都得硬挨着。
直到有一个人走到他身边,给他撑了一把纸伞。
刚刚好。
伞不大,挡不住多少雨,但有人愿意给他一直撑着伞,他就总是心安,雨还在,他也就不会只沉溺于这份心安。
“今晚子时,约沈兴地牢一叙,不要惊动旁人。”三月暮说。
他口中的旁人分为两部分,一部分是坤卯派的几位仙尊,一部分是南部的其他掌门。
池上暝替他挡去了很多上不得台面的事情,但如今一直停滞不前的时局再不能让他躲避了。
池上暝抱着三月暮的手臂僵了一下,没有直接应下他的吩咐,“主人要亲自去吗?”
“嗯,”三月暮若无其事道,“你就不用去了,给你主人留几分颜面。”
池上暝什么都明白,他也没必要遮遮掩掩,他光明正大地说了,倒也能让自己有种全然没放在心上的错觉。
可池上暝这次竟真的没接三月暮的话,至少没在明面上戳破他,只是说:“主人出门不能不佩灵剑的。”
三月暮笑着:“有什么不能的,你不在的那些年,我不是也没佩吗?不会有问题的。该不是我最近这阵子韬光养晦一阵,你就真觉得你主人是个文弱书生了?”
池上暝:“……没有。”
他觉得自己主人这笑有点晃眼了,明明自己都说过了,不开心就不要笑,他却总也记不住,想来是装模作样得久了,纵使只有自己在,他有时也记不起来。
池上暝顺着三月暮纤长的眼睫望进去,望进了一片深不见底的黑色。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