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如同一块巨大的黑色绸缎,严严实实地笼罩了整个世界,散落的星星宛如黑色绸缎上的细碎钻石,闪烁着微弱的光芒,那点光亮吝啬地洒进岩洞,勉强为洞里的两人提供了一丝黯淡的光明。
洛吟抱着双膝,一半身体紧紧倚靠在白景蘅的身旁,头好疼,浑身也没了力气 ,上下眼皮跟灌了铅似的,重重的睁不开。
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虚弱与疲惫:“白景蘅,我困。”话一说完,她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头脑昏沉地整个人向白景蘅倒去。
白景蘅腿脚不便,只能艰难地微微抬头,试图推一推她,这一推,洛吟就像绵软的羽毛,软塌塌地倒在了他怀里。
白景蘅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入手一片滚烫,发热了。
白景蘅心一紧,不好,眼下被歹人如同牲口一样看守着,根本找不到机会逃走,况且……
他是废人。
怎么办?
他又能怎么办呢?
他什么都做不了。
白景蘅忽然泄了气,这个念头在脑海中反复回荡,如同一记记重锤敲打着他的心。每一次思考都像是陷入了泥沼,越挣扎就陷得越深。
整个人如同风中残烛,似乎下一秒就会彻底熄灭。
时间长了,洛吟烧的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迷糊的说着话。
“……爹”
“我乖……,也……夸夸我……好不好……?”
“阿爹……”
洛吟在发热的迷乱中呓语,没有光泽的的嘴唇被她无意识咬的泛白。
弧度姣好的额角不断渗出细汗,眼尾也因高热烧得通红,脸色泛着不正常的艳丽色泽。
洛吟一边不断往白景蘅怀里钻,哭腔逐渐焦急起来,好似下一秒就会有大颗大颗的泪珠夺眶而出。
白景蘅手忙脚乱的,完全不知道要做什么,一边想直接了当的推走这个自己才相处了几天的“妻子”,一边又觉得洛吟这副模样实在是……可怜极了……
鼻尖窜入一股铁锈味,白景蘅垂下头,捏着洛吟的下巴强迫她把脑袋伸出来,一看,下唇都被她自己咬的渗出血珠了。
“好蠢。”
白景蘅一边嫌弃着,一边伸出修长的手指掰开洛吟两瓣软唇,太软了,他很不习惯,很快就缩回手,只不过两秒以后,洛吟又咬了回去。
白景蘅难得的皱起眉头,语气更加嫌弃起来,“怎么这么笨。”
他忽略方才的触感,自暴自弃的伸了食指与中指,让洛吟含在嘴里,以免她再咬伤自己。
白景蘅:只当他是无聊,做做善事吧。
“呜……”
洛吟的泣音忽然增大,白景蘅无措又紧张,她不会——是要——哭……
好似是为了印证白景蘅的想法一般,下一刻,低低的啜泣声在岩洞中响起。
白景蘅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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