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半个的多月的计算,在考成司全体同僚的帮助下,夏言却是终于将各省的耗羡银子的情况给算出来了。
这耗羡银子本就是各省自己留下来做事的银子,朝廷也不过就是知道银子的去向而已,却也不算什么太重要的活!
可夏言却捧着手里的计算结果发了呆,过了好一会儿,他却豁然起身,大步向王守仁的值房走去!
不多时,他来到王守仁的值房,却是轻轻的敲了敲值房的门。
“进来!”从门里传来王守仁的声音。
夏言伸手推开门,捧着手里的东西就走了进去。
却见王守仁正伏在桌案上写着什么,一见是夏言,王守仁却坐直了身子,笑着对夏言说道:“公谨来了,看来是有好消息了啊!”
夏言却说道:“阁老,户部湖广司的耗羡银子的动支情况,我已经算完了,只是却发现有些不明,特来请教阁老!”
王守仁一愣,却立刻就反应了过来,这是碰上事了!
“有何不明白?”王守仁自然不会拒绝夏言,却是主动问了起来。
“阁老先看看这个!”夏言却将手里的东西放在了王守仁的桌子上。
王守仁拿起那份东西,只一眼,王守仁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陕西?”
说着话,王守仁却向夏言瞥了一眼,却见夏言也不说话,只是低着头,垂首而立。
王守仁收回目光,却是继续看了下去。
可等他看完之后,却将这份东西给盖上了!
“公谨,你是问陕西的米糠之事?”
王守仁在去南京当尚书之前,却是当了不少年的地方官,对地方上的事务不要太熟悉。
却是一眼就看出了这份东西上的问题!
哪家官府会花五万两银子去买十万石米糠?更不用说去年陕西还是遭灾的情况下!
这中间若是没问题,那就真的见了鬼了!
“阁老,正是这个问题,陕西送来的案卷上说,这十万石米糠都是从南直隶送去的,因此大部分的花耗都用在了路上,可是下官却不明白,这些米糠又不是多金贵的东西,在周围的省份就买不到吗?为何却偏偏要南直隶的?下官不明所以,所以特来向阁老请教!”
夏言说的是来请教,可神态之中,却没有任何请教的意思!
王守仁笑了:“我看你不是来请教这米糠的事的,你是来问我此事该不该查下去!”
夏言却是淡淡的说道:“下官不敢!”
王守仁却对夏言说道:“你若是要查,可知道该怎样去查?”
夏言一愣:“将此事报与都察院,请旨让御史去查啊!”
王守仁却笑着摇了摇头:“你若是这样做,我敢保证,不管谁下去,都无法查出此案的真相!”
“阁老,我们要相信御史的人品!”夏言却没有丝毫想要退步的意思,却是与王守仁针锋相对起来!
王守仁却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不是我不相信,是如今的大明言官,却早已经不是当年的言官了,我不否认这些御史中有人品贵重之人,可是更多的却是骑墙之辈!若你请旨让御史去查,我敢保证,圣旨下来的那天,陕西的官员却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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