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丫头太不识好歹了一点,还没入府就拿出嫡女的款儿来了。说咱们家姑娘公子左不过是这府里的庶女,她虽是外头的,可是主君说了,只要她一进家门,就记在赵大娘子的名下。”
“还说横竖不与我们相干,要拜会也是先去拜会大娘子,没个先见姨奶奶的道理,不仅不理会姨娘的好意,还拿话糟践我,气得我跑回来了。”
折柳回来,心底不服气。又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人,知道李姨娘让自己去探听,无非是想去抓个错儿,心里不喜欢这新来的姑娘。
今自己吃了别人丫头的排揎,回来就添油加醋的说上一通,专门往李姨娘的心窝肺管子里面戳,听得李姨娘好不生气。
大袖一扬,桌上杯碟碗盏稀里哗啦的碎了一地不说,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儿,咬牙切齿的模样像极了修罗夜叉。
周遭几个伏侍的小丫头个个敛声屏气,大气不敢出,细微的哆嗦着,只有一个胆子大点儿的,原本是伺候颜瑾月的荷花过来。
“姨娘不必为了这等人生气,她再猖狂又如何?横竖是个女人,将来也不必分家夺产,何况我还听说,那是个寡妇,还带着个女儿,连嫁妆也分不去一块儿。”
李姨娘在听了荷花的话后,心底才略微好受一些。
偏折柳在旁边冷笑一声说:“你是没见过。身边伺候的丫鬟都这样,目中无人,更别提是本尊了。将来若让他在大娘子身边呆着,还不知道要怎么样挤兑我们家姨娘。”
赵桂与像极了在李姨娘心中的一根刺,不提她还罢了,一提她李姨娘整个人不适起来,头皮发麻,根根汗毛倒立。
倒不是害怕,实在是挣了抢了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才挟持住了她,却想以后让她得了机会翻身,自己如何肯甘心。
荷花又笑说:“这就是更没有的事情了,折柳你一贯聪明,怎么如今却糊涂起来了,白白让姨娘担心不说,就说这赵大娘子。就是多了一个嫡女又怎么样?她这把年纪老不死的了,难不成还能再生个哥儿,侯府将来横竖是咱们公子的。”
荷花一针见血挑明厉害关系,让李姨娘心内舒坦一点。
她深吸一口气,敛了衣裙重新端坐,高高在上,嘴角轻扬。
说的不错,侯爷膝下只有她生的这一个儿子,将来袭爵必然会是颜承易。
那赵不死的是当家主母又如何,将来还不是只有仰仗他们娘俩,吃他们赏的那一口剩菜剩饭,如同蝼蚁一般苟且生活。
况且她心内还有丧女之痛,只要三不五时的去刺激一下,保管叫她生不如死。
一想到将来舒坦舒心的神仙生活,李姨娘心内又自在起来。
却见外面一个丫头进来说:“赵大娘子传姨娘过去。”
李姨娘情绪如坐过山车,跌宕起伏起来。
归根结底现在她还是家里的大娘子,自己还得唯命是听。
李姨娘隐忍了一口气,慢慢儿的梳洗整齐后过来,挑了几件新鲜严厉的绢花戴在头上,金莲慢挪,悠悠哉的到了沁芳阁内。
待她到时,那方姨娘带着自己女儿颜如萍已经来了。
正在磕头请安,李姨娘挤过去嘴角轻轻一撇,微微俯身,赶在了方氏前面起身落座在下首头一个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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