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见一直游刃有余的顾荷，忽然神情严肃，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总算遇到个她不知道的病症了。
“顾大夫，他生了各种病症？可有得治疗？”
“不知，”顾荷摇头，“需要仔细问诊研究。”
但心里已经有了解决思路。
她叫醒睡着的男子，问他有什么症状。
“又痒又疼，“男子有气无力的说，“有时感觉里面有虫子在爬，有时又感觉虫子在咬。这些倒也罢了，痛着痛着就习惯了。但关键是恶心，我夫人都不跟我圆房了。”
我们看着都倒胃口，你夫人能与你圆房心得有多大？众人心里吐槽。
“顾大夫，我这不会也是中了蛊吧？就跟湘阴一样。”男子求救似的看向顾荷，“那是不是把蛊弄出来就没事了？”
“你身上哪里来的蛊？”负责这个房间的医官冷斥，“先前你不信，孟大医官已经为你切除了肉瘤，结果呢？什么都没有，还又长了这许多。”
这个医官自认倒霉，被安排来看这么个东西，他已经很多天吃不下饭了。尽管安置院病患的日常起居，有专门的丫鬟小厮负责。
“你吼我做甚？不是你们医官署说我病症奇异，主动收下我的吗？我倒想说你们医官署的大人医术不精呢。”
男子也是个不好相与的，脾气火爆一点就燃，若非身体不允许，他一准直接转头就走，才不受这鸟气。
“不是蛊，”顾荷简单三个字，打破两人之间的剑拔弩张。
这分明是像感染了什么，表面类似黑色素瘤，但肯定不是。
她开启裸眼看诊，垂眸定睛一看，发现他周身萦绕着一股黑气，那黑气在他全身皮肉里乱串，最终通向这些肉团。
“那是什么？”男子见她沉默不语，这才开始紧张，“顾大夫，我还有救吗？”
顾荷摇头。
男子犹如被宣判死刑，心如死灰，神色灰败的直直倒下去。
“不知。”顾荷说。
哈？男子的绝望僵硬在脸上，随即猛然起身，“哎哟，我的顾大人哎，你说话能不能不要大喘气，可吓死我了。”
不知总比没救好许多。
顾荷没理他，或许正是因为他这活络的性子，才使得他身子糟糕成这样，自然坚挺地活着。
她打开医疗箱，从里面拿出刀具和器皿，“今日时辰已经不早了，我需要取一点切片回去观察。”
“割，尽管割，这东西割了还会再长出来。”男子痛快地回答，“只是顾大夫割的时候记得给我敷麻药，上次那孟大人跟杀猪一样，可疼死我了。”
......
鸣翠院
苏案瑾随着丫鬟来到院外，停在庭院不再前进。
“大人？”
“就在这里说吧，我能听见，”苏案瑾拢着手道，“若是不方便，你也可以转达。”
丫鬟微微一愣，不敢有异议，毕恭毕敬进屋回信。片刻扶着穿戴整齐的秦小姐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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