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机会？”顾荷问。
连大医主都无法推荐，他莫非有什么办法？
“医主有面见陛下的权利，”苏案瑾道，“如今医官署内部职位空置，你晋升医主的可能性很大。”
“也就是说......”顾荷惊喜，这样她就不用再去多找一个病例了。
苏案瑾莞尔，“如果你晋升医主，我想大医主很乐意让你去。”
顾荷心中有了希望，充满干劲儿。只是两人都没料到，她最终还是会走老路。
第二日一早，顾荷离京前往黔中，这次殷陈南、薛绛等人走不开，上路的只有她一人。
苏案瑾不放心她一人离开，派了几个护卫陪着。林氏本想让湘草湘月也跟上，被顾荷以特殊化为由拒绝了。
她本以为这次前行一个熟人也没有，不想遇到了被贬为普通医官的李凝睿。
“顾大人，”李凝睿主动朝着顾荷拱了拱手，“此番黔中时疫，你有何看法？”
虽然被贬，但他脸上看不出一点打击和抑郁。
“只是腹泻，呕吐，看起来确实像时疫。但情节应当不严重，目前并无一人染病离世。”
“湘阴时疫影响尚在，朝廷不敢掉以轻心，”李凝睿十分理解朝廷做法。
“未听说随行中人有你，李大人可是自动请缨前往病区？”
“李家一辈子钻研时疫，虽犯了些错，但医术存在。我想为百姓做点事，就当是替李家赎罪。只是顾大人好像不能参加医师大赛了。”
他这辈子仕途止步于此，参不参加医师大赛无所谓，但顾荷不同，有大好的前程等着她。
“大医主说得对，医者当以为百姓治病为己任，”顾荷轻轻勾了勾嘴唇，“那么此行，劳烦李大人多担待。”
“是下官的荣幸，”李凝睿沉吟半晌，并未离开，“顾大人可否与下官说说......叔祖父？他从前是个怎样的人。”
顾荷转头认真地看着他，想着反正旅途无聊，不如与他聊聊往事，“你说老头子？他呀，吝啬小气，嘴硬心软。当初在安平县时，他让我给他干活儿，每日给一个铜板。”
“一个铜板？”
李凝睿惊讶，“如今馒头都要三文钱一个呢，一个铜板连馒头都买不到。”
“是不是觉得很少？”顾荷仰起头，眉眼柔和感激，“但那对与我来说，却是一份价值不菲的工作。”
毕竟没有这份工作，原主娘早将她卖掉了，哪里还等得到给苏案瑾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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