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垂眸别开视线：“还是王爷先说吧。”
毕竟，找人的事儿比较要紧。
顾景渊也有些不自然，清了清嗓子才道：“你找到人了吗？”
一谈到正事，那种有些暧昧缱绻但也让人不自在的气氛就消失了。
沈钰摇头：“没找到。他不在海棠殿。不过，杨氏也没骗人，楚钧他确实曾在那待过。”
顾景渊有些惊讶。
其实他告诉沈钰杨婕妤在海棠殿的时候，就知道那里肯定没有楚钧。
所以，沈钰找不到人，才是正常的。
可她竟然说楚钧在那待过。
“这不可能。”顾景渊直接否认，“后宫重地，外男擅入是死罪！就是成年皇子入宫请安，也需玉牌手令齐备。楚钧不可能藏在海棠殿。”
沈钰却不敢苟同。
“哪有你说的那么难。如果真那么严格的话，今日御花园里我都遇不见那出污糟事。”
见顾景渊投来询问的目光，沈钰便把御花园遇见的事说了出来。
“唉，我是真不想打他。我自己也得偷偷摸摸找人，闹大了对我也不好。可他真的太贱了，竟然问我要不要做侧妃？他那么丑那么油那么虚，说这种话实在太冒犯我了。”
沈钰说起这茬真的很不高兴，小脸鼓鼓的像只生气的河豚。
而顾景渊听完，就确定刘公公当时要抓的那个刺客就是沈钰。
不过，他默了好一会儿才道：“就算四皇子不丑不油不虚，你也该觉得冒犯。因为你已经嫁给本王了。”
“啊对对对！好女不二嫁。”沈钰附和一句，可忽然她又道：“不对啊，你言之凿凿地确定小钧不在那，为何还让我去海棠殿？”
顾景渊往软靠上倚了倚，好整以暇：“你只问本王海棠宫在哪儿，也没问别的。”
“说得也是。”沈钰老实地点点头，丝毫不觉得被戏弄了，“那你知道杨婕妤在哪里吗？”
顾景渊淡淡道：“知道。”
“在哪里在哪里？告诉我好不好？”
被容色姝丽的少女眼睛亮晶晶地盯看的时候，一般人都会忍不住答应她的全部请求。
顾景渊不一般，他不做声，只抬了抬下巴，视线落在旁边矮几上。
沈钰福至心灵，立刻端起矮几上的茶杯送到顾景渊唇边。
“夫君不急着说，先喝点水润润嗓子。”
顾景渊喝了茶，又说：“本王腿有点酸。”
沈钰立刻蹲下去，给他揉起来。
顾景渊觉得，这姑娘伺候人的水平委实一般，但胜在嘴甜。
“杨婕妤两日前入护国寺了。”他松口道，“你若要找人，之后便要听本王安排，不许再鲁莽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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