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特许南阳王迎亲比照皇子规格,自是不同凡响。
可没想到,昌乐伯府竟也接应得住。
十里红妆不说,就连酒席礼果一类也是十分精巧高档。
要知道,昌乐伯府受封不出半年,勉强算京中新贵,和南阳王府这种几代积累底蕴深厚的世家根本没法比。
能接应的如此之好,自然是沈府主母杨氏运筹得当。
新娘出阁前,是要叩谢双亲的。
杨氏在一片赞美中与沈荣山并肩坐在了高堂的位置上,只等沈钰来跪。
可临到行礼时,沈钰却杵在那迟迟不动。
她举着扇子,一脸懵懂娇羞:“女儿听说拜别高堂乃是夫妻共进退之礼,为何……新郎没来?”
话音一落下,杨氏面色一变。
观礼的贵客们面面相觑,顿时交头接耳起来。
闹半天,这可怜的姑娘竟不知自己是要嫁给一个病入膏肓的丈夫吗?
南阳王病得都起不来床了,遍天下地寻神医吊命,又怎么可能亲自来接亲呢?
沈荣山神色有些愧疚:“钰儿,王爷身体不适,今日就不亲自来接你了。”
沈钰身形一滞,但很快就温柔乖巧地俯身下拜:“好。那钰儿拜别了。”
她欠了欠身,便被喜婆簇拥着离开。
嫁衣烈烈如火,包裹着的人却温柔婉顺似水。
这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结合在一起,却那么和谐美丽,叫京中美人难望其项背。
而这样一个绝代佳人嫁入南阳王府,留给她的命运不是香消玉殒就是守寡终生。
实在令人扼腕叹息,又心生同情。
“到底不是自己亲自生养的女儿,表面功夫做得再好,不心疼就是不心疼。”
“牺牲一个不喜欢的女儿去冲喜,既攀附了南阳王府,还得陛下青眼,沈夫人不愧是商女出身,算盘就是打得精。”
“啧啧,可惜了沈大小姐的无双风华。”
……
看客们的窃窃私语钻入杨氏耳中,让她之前有多风光,现在就有多难堪。
杨氏勉强维持住面上的宁静,心里却恨毒了沈钰。
沈荣山虽封昌乐伯,可京中有些权贵,骨子里还是瞧不起沈家这种靠女儿联姻封爵的。
杨氏为这场婚事花了这么多银子搞排场、赚名声,为的就是能立起伯府声望,以期轻松打入那些老牌贵族夫人们的圈子,给亲生子女谋前程!
谁知,一切算计全被沈钰轻飘飘几句话毁了。
她真是小看这村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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