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1/2)
六月C市,早蝉在下沉的夕阳里呆滞鸣叫,树头的白色栀子小花,一簇簇地在轻柔的暮光中摇曳,清香蔓延至天际。
常意蹲在路边,看着自己身旁东倒西歪的各大奢侈品牌的纸袋子,燥热难耐的心情总算是被抚平了一些。
她推了推脸上的黑色墨镜,再一次给好友沈时珩发去消息。
轻奢镶钻的美甲有些费力的戳着手机屏幕,最顶端就是她要找的对话框。
输入,发送,带着强烈的怨念。
【你到底打算什么时候来接我?】
【等你还不如等死,至少死会来。】
那头还是迟迟没有消息。
耐心快要耗尽之时,常意终于看见一辆熟悉的黑色雷克萨斯从远处驶来。
沈时珩从车上走下来,看见一地的东西,眼皮跳了跳:“您这是大发慈悲,决定凭一己之力来带动我们这儿的GDP来了?”
没搭理他的话,常意摘下脸上的墨镜,露出的杏眼如同一泓湾湾的春水,明艳不可方物,她抱怨道:“你怎么才来呀?快点帮我把这些东西都提上车。”
沈时珩照做,上车后瞥了她一眼,“我记得你电话里跟我说你是来我这儿逃婚的啊,怎么下了飞机还有心情去商场血拼?”
“谁规定逃婚就不能购物了呀?”
听她回答的这么理直气壮,沈时珩一时间竟无言以对,他一边踩油门一边问道:“话说你爹能这么轻而易举的就让你搞离家出走这套?”
当年大院里,常父可是出了名的宠女狂魔,就连女儿上下学的路上都要在她身边派遣三四个保镖壮汉才觉得心安。
常意眨了眨眼睛,想到常父最后要用高尔夫球棒揍她的场景,咬唇答道:“我才刚毕业他就要逼我结婚,我真的太生气了,就一不小心说他是在卖女求荣。然后他想打我来着,虽然最后没打,但却要和我断绝父女关系。”
沈时珩怔了一下,竖起了大拇指:“您比我当年还勇。”
他被他老爹扫地出门的时候,愣是一个屁都不敢放出来。
想想觉得哪里不对劲,沈时珩又说道:“不对啊,才四个字就要和你断绝父女关系,常叔叔不是这么不经刺激的性格啊。”
常意讪讪的摸了摸鼻子,“我……我就还打电话报了个警,说他干涉我的婚姻自由。”
“狠还是你狠。”沈时珩是真心佩服。
说实话,商业联姻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太常见了,能走到大义灭亲这一步的,估计也就常意这一个了。
恰逢遇到红灯,沈时珩翻了翻中央扶手箱,丢给了常意一把银色钥匙:“我给你找了房子,是我部队出来后和我兄弟一起买的,人现在也在那儿住着呢,规矩比较多,你做好寄人篱下的准备吧。”
“不能给我租个酒店套房嘛?”常意皱紧了眉头,很不喜欢这种被约束的感觉。
沈时珩叹了口气,“没办法啊,结了婚的人不配掌控财政大权,我现在买包烟都得偷偷攒两个月的私房钱才行。而且一个人大老远来投奔我,放任你住外面我也不放心。”
常意感动的同时也深表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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