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心战战兢兢地跪下：“妾身给郑夫人请安。”
郑氏冷冷道：“起来吧，听说莺姐儿生病了之后，你对我多有怨怼之言？”
素心忙回道：“妾身不敢。”
“如今你也不怎么带莺姐儿来看我了，在忙着什么？”郑氏问道。
素心道：“就是带着莺姐儿，好好养一养脸上的伤。”
“上回也不知道怎么就生病了，所以不敢再带莺姐儿来打扰您。”
郑氏轻叹一口气道：“莺姐儿如今瞧着是好多了。”
又吩咐桂红拿几匹颜色清浅的布料给莺姐儿做衣服穿。
素心赶紧谢过，郑氏又道：“莺姐儿还算是乖巧，但是你可别走上了歪路。”
“翠萍冬日里出去祈福，可不就是你说的吗？”
素心心下一紧：“妾身只是和翠萍姑娘闲聊，并没有什么别的意思。”
郑氏道：“那我就不明白了，你和徐嘉青的孩子就能安安稳稳地生下来，为何柳音和翠萍就不行？”
“嘉青都说了，她一心照管着恒哥儿，没大管院子里的事情。”
“既然不是嘉青做的，那就是你做的了？”
素心没想到，郑氏的几句话，竟然就猜中了一大半，眼神里闪过了慌乱的神情。
郑氏便知道自己多多少少猜准了几分。
于是接着追问道：“当初柳音失了孩子，就曾指认过你，而你也确实走过柳音的那条道。”
“还有这一次翠萍的事情，无端端的怎么会提起去雪地里祈福？”
“你可是徐嘉青带进府里的人，是徐嘉青叫你这样做的？”
“还是你自己有这样歹毒的心思？”
素心心下慌乱，这些罪过若是都扣到自己的头上，那可怎么了得？
郑氏都这样问自己了，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莺姐儿还这么小，自己不能承认这些事情，胡乱磕头道：“妾身也是身不由己啊。”
郑氏唇角微勾：“这样说来，是徐嘉青让你做的这些事情？”
素心眼睛一转道：“少夫人生下了恒哥儿，就和三少爷的感情大不如前。”
“也很担心其他几个姨娘生下了孩子，所以......”
郑氏怒道：“真是好大的胆子，当程家的子嗣是儿戏吗？”
“如今三少爷膝下也只有一子一女，如此单薄，本就是徐嘉青的失职。”
“没想到还是她要除了三少爷的子嗣，实在是恶毒。”
“恒哥儿由这样的人养大，我怎么能放心？”
“三少爷在哪儿，去把他给我找回来，今儿就要好好正一正程家的风气。”
程彬从外面的茶馆赶了回来，被打扰了兴致，语气颇有些不耐烦：“母亲，这是怎么了？突然一定要我回来？”
徐嘉青也已经到了，问道：“是啊，母亲说有大事，现在夫君回来了，也可以说了。”
郑氏沉着脸道：“素心，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说一说。”
素心抬眼看了看徐嘉青：“是，是少夫人不允许再有别的孩子出生。”
“所以......所以柳音和翠萍的孩子都是少夫人让我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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