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的他是那么正直，那么温柔，如今却像一头困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你疯了…”钟小艾的声音细若蚊蝇，她不敢再激怒他，只能小心翼翼地试图唤醒他心中残存的理智，“你清醒一点，我们…”
“我没疯！”侯亮平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跳了起来，“我只是不想再做个傻子！钟小艾，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吗？你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你只是把我当成一个工具，一个可以利用的棋子！”
“你…你说什么？”钟小艾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眼中充满了受伤，“我什么时候把你当成工具了？我一直都…”
“够了！”侯亮平不想再听她辩解，他猛地站起身，背对着她，声音低沉而痛苦，“钟小艾，我累了，真的累了。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我们…好聚好散吧。”
他无力地坐在椅子上，仿佛一瞬间苍老了十岁。
“我可以答应你离婚，但我有一个条件。”侯亮平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然。
“什么条件？”钟小艾心中微微诧异，她原本以为侯亮平会百般阻挠，没想到他竟然会如此爽快地答应离婚。
“我要离开这里，去漂亮国，永远不回来。”侯亮平一字一句地说道，语气冰冷。
钟小艾愣住了，她没想到侯亮平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她不明白，为什么他要把自己推得远远的，难道这就是他对自己的爱吗？
“为什么？”钟小艾的声音颤抖着，眼中充满了不解和悲伤。
“没有为什么，这是我唯一的要求。”侯亮平站起身，走到窗边，看着窗外漆黑的夜空，心中充满了苦涩。他知道，自己这样做是为了保护她，保护她不被卷入这场漩涡。
钟小艾看着侯亮平落寞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走进他的内心，也无法弥补自己对他的伤害。
“好，我答应你。”钟小艾最终还是同意了侯亮平的要求。她知道，这是他们之间最后的告别。
书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只有钟表指针走动的声音，在提醒着他们时间的流逝。
“我会尽快把手续办好。”钟小艾打破了沉默，她不想再继续待在这里，每多待一秒，都像是凌迟。
侯亮平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
钟小艾拿起自己的包，转身离开了书房。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背对着侯亮平，轻声说道：“保重。”
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侯亮平看着空荡荡的门口，心中一片空洞。他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点燃了一支，深深地吸了一口，任由辛辣的烟雾在肺部弥漫。
窗外，一轮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洒落下来，照亮了他落寞的身影。
与此同时，黄飞鹏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听着常龙的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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