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南低头看着那个地址，是城北居民巷。
难道周秀姑也是兰水镇人？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 ，利西村是离兰水镇最远最偏僻的一个村子，他们骑自行车来都得两三个小时。
他把那张血纸叠好放口袋里，走到利西村大队长面前，交代道：
“叔，这朱二狗我们先带回局里了，麻烦你找几个婶子帮忙料理一下周秀姑母子的身后事，我们回去查查，明天还会再过来的。”
说完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块钱，“小姑娘还小，叔看看村里有没有刚生产的妇人，给小姑娘匀口吃的。”
大队长抽了口旱烟，把钱退回去，“麻烦你们了公安同志，这钱就不用了，我们利西村这么多人，不至于饿到一个奶娃娃。”
说着又叹了口气，“希望能找到周秀姑家里人吧，不然就算我们有心帮衬，小丫头的路也不好走。”
程南点头，“会找到的。”
他和大队长在这边聊朱二狗一家平日里的一些事，陈宇跑到屋里和大家一起为周秀姑儿子换衣服。
孩子是被朱二狗摁在桌子上来回撞击，撞死的，让人气愤的是朱二狗专挑尖角撞。
撞得满头都是血，脸衣服都是。
孩子年纪轻轻就走了，其他的不说，总得让孩子走的体面些。
于是村民们在朱家翻箱倒柜一阵找，愣是没找到第二件周秀姑和她儿子的衣服。
陈宇想了想，又问了一圈村民，为母子二人买了套新衣服。
忙完这事后他们该回去了，还得为周秀姑找家人，找不到就只能埋在这利西村了。
两人带着朱二狗返回镇上。
到局里又开始忙起来，查档案查记录，找有没有人家在七八年前来报过人口失踪的案子。
而另一边，村小—芭木村
程母提前下工，带着程安然来接程安树放学。
祖孙俩坐在校门口拐角的一块石头上，程母问程安然那个林奶奶住在哪里？
程安然指着不远处的房子和程母说：“就在那里奶奶。”
程母看过去，那房子靠路边，孩子们下课都会经过。
她问孙女：“那林奶奶什么时候出门啊？”
小姑娘挠挠头，“然然不知道，然然每次放学就看见林奶奶坐在那里了。”
程母想，那人估计孩子们放学才会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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