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贞也知道:她若想解除这次的危机,就只能把方才一车金梨膏都要回来。
这么做的话,济世堂那边肯定会追问缘故。
不管说不说实话,她都算是违反了与济世堂签订的契约:因为到了该交货的日子却没有交上货!
济世堂会怎么处理这次违约,不得而知。
而如果颜家人跑到济世堂去闹腾的话,金梨膏怕是要声名扫地!
穆贞冷冷的眼光,一一从颜高氏,冬青和颜长生的脸上扫过。
三人脸上都有着破釜沉舟的决绝,眼中亦有着掩饰不住的贪婪。
也就是说,只要穆贞敢做初一,她们就绝对敢做十五。
冬青故作镇定地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地说道:“何必呢,穆贞?只要你肯把金梨膏的秘方教给我们,我立马就可以去济世堂找回那罐掺了砒霜的金梨膏。要晓得,我在那罐金梨膏上做了记号。”
穆贞冷笑着点点头:“原来你早有预谋。可是,我还是那句话:金梨膏的秘方,打死我,我也不会教给你们的!”
颜高氏有些傻了眼:之前不是说只想敲一笔银子的吗?怎么现在又逼着要秘方呢?
不过,要是真能拿到秘方,那好处更多不是?
所以颜高氏也就没插话。
穆贞才不傻,她盯着冬青的眼睛看时,发现了她的色厉内茬。
“告诉你吧!如果那罐掺了砒霜的金梨膏,在济世堂被人买了去,而且吃死了人,我固然要负责任;但是你呢?你投的毒,你脱得了罪?你跑得了吗?”穆贞反击道。
她是故意这样说的。
因为,济世堂拉过去的货,会先入库,过个几天,然后再摆上货架。
但冬青不知道啊!她的身体,明显地抖动了一下。
出于恐慌,她大声分辩起来:“我放砒霜又不是想害人,我是自个儿寻死!再说了,明明是长生把我这罐金梨膏搁到货堆里去的,能怪得了我?”
冬青想把自己摘干净。
颜高氏听了这话不乐意了,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冬青的鼻子骂:“唉,你个丧门星,这事情明明是你撺掇着长生干的,这会子倒想把祸水都泼到他身上?”
冬青一个劲儿地冲颜高氏使眼色。
颜高氏不满地继续骂:“你甭冲我挤眉弄眼的!你想抵赖,老娘眼里可揉不下沙子!真出了事,我头一个就作呈堂证供!还有哇,信不信我让我儿子休了你?”
冬青没法子,只好把求救的目光看向了颜长生。
颜长生对冬青这种拉自己顶缸的行为,也是一肚子的怨气,当下搡了冬青一把,横眉立眼地说道:“你个倒霉娘们,这会子银子没到手,秘方也没到手,你先窝里乱起来,你是想干啥呀?”
冬青一个趔趄,险些没跌了一跤。
穆贞在一边,对这场狗咬狗的闹剧,只当一个看好戏的观众。
冬青见势头不好,连忙靠近,拉住颜长生的胳膊,低声下气地说:“我错了,都是我的错。咱们这会子别忙着窝里斗,先联手对付穆贞那丫头才是正理儿!”
她的声音虽然低,颜高氏却也听见了,她猛然醒悟过来:这是中了穆贞那丫头的离间计哩!
事情既已经做了,可不得三人同心,才能从穆贞那臭丫头手上哄出银子来吗?
于是,颜高氏也就不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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