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芙哭得很难过，墨谦辰定定地看着这一幕，总觉得像是在某个遥远的梦里，或者在被淡忘的回忆里出现过。
三年前她也哭过，他似乎还替她擦过脸上的眼泪。
那眼泪落在手心里，是凉的，此刻他虚虚握拳再松开，掌心早已经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剩下。
那些过去的感情，既不在心里也不在脑海里，他感受到的只是一片茫茫空寂。
在这一刻，墨谦辰终于明白了自己对温芙是什么感觉。
“对不起。”他说道。
温芙一怔：“阿辰，你没有什么对不起我，那晚的事全是意外，你不怪我，我也没有怪过你……”
“我说的对不起，不是指这个，”墨谦辰给她递了一张纸巾，“你没有嫁给我，其实是件好事。”
温芙听得恍惚，连眼泪都不由自主地凝住。
墨谦辰的眼神太深邃，太认真：“你道完歉，应该轮到我道歉了，三年前的我，该跟你说声对不起。我对感情的事没有什么想法，如果娶你，反而是错。”
温芙拿着那张纸巾，手抖得厉害，灵魂仿佛已经出窍，不存在这具躯壳里。
“……那沈熙呢？”她听见自己颤声在问。
墨谦辰看着她的眼神，说得很平静：“沈熙不一样。”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
温芙心尖上像是扎进了一根长长的尖刺，随着心跳起伏，这刺越扎越深，几乎要把她整颗心脏都贯穿。
她想问，却没有问出口，她怕听见自己不敢听的答案。
墨谦辰所说的不一样，是指他和沈熙是契约结婚，彼此不需要感情的约束。
在他看来，这没有跟温芙说明的必要。
气氛一时沉默，温芙的手抓住那张用来擦泪的纸巾，一点点把它揉成了团，捏得指尖发白。
这时，家庭护士走了过来：“温小姐，这瓶点滴已经挂完，需要换一瓶了。”
“你好好休息，”墨谦辰沉声说，“如果有什么事，直接联系我，或者打给冷霖。”
温芙牵起唇角，点点头：“好……”
她笑得温柔，目送墨谦辰起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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