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山庐到沈府的路虽然她只走过一次,就是当时逃出来那次,但却记忆犹新。眼看就快到了,钱青阳忽然问道:“你害怕吗?”
她不禁一愣,摇摇头,“有师叔和我一块,我有什么可害怕的。”但说不紧张是假的。自己当时就是从这条路离开沈府的,现在走的却是回头路。想想沈府,她心里就有说不出的别扭。
钱青阳笑道:“你这孩子机灵,说话也好听。真不亏你师父疼你一场。”
“师父待我自是极好的。”
“是啊,他的金针都送与你了。我听说那可是他父母的遗物。”
“啊?遗物?”那盒金针就揣在她怀里,是师父收她为徒时候的见面礼。
“是啊,宝贝得不行呢,别人碰一下都不许呢。”钱青阳笑道,“其实又何必呢,你师父不还是用这金针治病救人,不还是被人碰了。说到底,你师父就是个痴人啊。”
程怀秋确实就是这样的人,在冷峻孤傲之下心底意外的善良干净。
“你不要担心,”钱青阳说:“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能有什么病?左不过就是那些常见的病症,两副药下去就好了。”
看着钱青阳意外地唠唠叨叨,明显一副不放心的样子,她心头一热,知道师叔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考虑,便笑道:“我瞧着您比我还紧张呢。”
钱青阳嗔怪地瞪她一眼。
她笑道:“我知道师叔疼我。但这个您放心,这位沈小姐我是认得的。她身体素来康健,料想是不会有太大麻烦的。”
虽然早就视为钱青阳为亲人,但却从没有和他说过自己与沈府的渊源,因为她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沈朝思要纳自己为妾这种事实在是...哪怕是师父,她也一并隐瞒了,这种事说出来总觉得会污了师父的耳朵。
而且多说无益,与其诉苦倒不如让它静悄悄地被人遗忘。师叔虽然遇到过沈家兄妹,但他通透达练,并不曾问起。
但现在形势不同了。
她在沈府住的时间不算短,虽说在撷云楼深居简出,见过她的人并不多。但还有小萝和敛秋,以及沈家兄妹身边的那些丫鬟婆子都是认得她的。遇到了也还好说。
万一沈云锦说些什么出来,到时候与其让师叔觉得自己有事瞒他,心里不舒服倒还不如自己现在就说一些出来。
钱青阳是何等的精明,一听她这么说,就知道她有话要说。便什么也没说,只用眼神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她笑了笑,“师叔莫慌,其实不只是我,您也是见过的。”
“我?”这些个高门大宅也是常请他们去瞧病,但他却并未去过沈府,莫非,他忽然想到那日沈家公子在时,旁边就有一位锦衣小姐在。“莫非你说的是那日的...”
“师叔真是好记性。就是那位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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