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父揉了揉甄玉的小脑袋瓜：“说得很对，这成语正好代表我们如今的状况。”
自得的嘿嘿一笑后，甄玉看爹爹没有离开的想法，心中升起念头，开口询问甄父当初为何不去县学就读。
没想到闺女会问起这般久远的事情，甄明理的思绪不由得飘远，来到二十年的那天。
当时还被人叫做甄大的甄明理已经十四岁了，在他这个年纪，许多人县学都已结业，不过他没认为自己因为年纪大便低人一等，在学堂上，能学进知识才是最主要的。
所以他拿着村学先生所书的推荐信来到县学的考试现场，即使周围全是比他矮上一个头的小孩，每个人都有家中人围着，哄着，他也并未觉得有一丝难过。
甄大拿着推荐信来到报名处正准备登记，还没等登记人接过他的信件，就被大力往一旁推去，甄大往旁偏时还下意思把信件收回来，自己摔倒不要紧，信撕毁可是要命的。
好在最后人虽然摔了，信却没坏。
“你这老头，三天两天来，到底想要做甚么！”
守在学院门口维持秩序的一位先生看到这边发生的情况，又看到那推搡甄大的人，面上满是火气和嫌弃，上前两步叉腰指着老人。
“您们行行好，就给我孙儿登记上名字吧。”
面容皱纹深深，褶皱满溢的老人身着布丁衣裳，对着那位先生和登记人合拢双手祈求着，为他那重病的孙儿加个名字，圆他一个读书梦。
“你孙儿可有推荐信？”那位先生在众目睽睽之下，站在高高的台阶上，俯视着下方的老人。
“有的有的……”老人低头颤颤巍巍从领口拿出皱巴巴的信件，看到信件有损，赶忙在手上动作轻柔又快速地想要尽量整平，然后满怀希冀地递给登记人。
“你既有推荐信，怎的前几次不带来？”登记人也是无奈，按规矩办事，虽然老人为孙儿之心能体谅，可推荐信是必需品，如若前几次他带来，早给他登记上了。
登记人执笔沾墨，正要在名册上写下推荐信中姓名。
此时，那位先生却发开口发话：“且慢。”
此时场中众人目光聚集于他。
“按理说登记时本人要在场，既然是你孙子要考试，便叫他来吧。”
老人原本发亮的双眸一怔，整个人显得有些无措。
“先生，我家孩子近日身体不适，我这才替他来一趟，您放心，他定不会错过考试日子……他……”
“别说了。”那先生打断老人话语，脸上不耐隐隐浮现，看着老人身上破衣烂衫，想着就算他孙子进入学院，定是呆不久的，本就名额有限，能在源头控制住数量也是好的。
于是，他坚持要老人孙儿在场。
“这……先生，今天便是最后一日，我家孩子被他爹娘带去老家治病去了，来不及赶回来，容您通融通融一回吧。”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