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儿怎么了?”老夫人眉头轻轻一挑,冷蔑的目光看向大夫人。
对于沈睿这个庶子,她鲜少过问,毕竟当年自己儿子有错在先,未知会董明月就娶了官妓归府。
若是寻常女子娶了就娶了,可董家世家大族,明令子女不纳娼妇,不与娼妇共侍一夫,偏偏三房进门时已身怀六甲,大夫诊脉还是个男丁。
那时候侯府并无嫡子,沈天泽又子嗣缘浅,她怎么忍心将柳如烟跟长孙弃如敝履,于是放下婆母的款儿,低声下气给董家赔不是,为安其心,连掌家之权一并交出。
这些年,她对这个寄养在三房的庶子不闻不问,家中人以为家中不喜欢沈睿这个庶子,不冷不热的态度让三房深居简出,很好亲近。
并非是因心中不喜,偏偏是忌惮董明月罢了,遥想侯府也是高门大户,大房再跋扈也断然不能刁难苛责庶子睿儿。
突然被问及沈睿,大夫人猝不及防,连忙稳住心神,起身应答:
“老夫人,睿儿前些时日与人在市井争抢一戏子,大打出手将人打死,那市井无赖的家眷闹到刑部,若非我求董家二哥帮忙,沈睿早就被人拘走。”
她又回眸看向沈慈,语带责问:“阿慈是从哪里听到的闲言碎语,我身为侯府大夫人,怎会苛待三房子嗣,定然是被咬舌根的婢子带歪了心思。”
大夫人说话间一脸关切地看她,面上慈爱宽容,眸底却冷色沉沉,警告之意溢于言表。
“是三夫人亲口说的。”沈慈对上突然变脸的大夫人,神色依旧平和镇静,显然并不惊慌害怕。
沈慈又说:“三夫人说并非沈睿当街行凶,是董家儿郎打死人,怕误了前途,而求大夫人让沈睿代替受过,董家买通刑部偷梁换柱,又使了银子让人证去只认沈睿,才未被羁押,也只是死者家眷还未签字画押。”
家祠内一阵宁静,族老们睁圆眼睛瞧着董明月,满眼不可置信,这就是簪缨世家的董家妇人,真是好筹谋,好手段,给自家侄子抵罪,用沈家的孩子。
“你,你在混说什么,阿慈,你怎么能信口雌黄,诬蔑嫡母,你怎么敢。”
大夫人真是无语到了极致,爆红的脸颊也愤怒到了极致,她怎么都没想到这话被沈慈毫无顾忌说出口。
“晚辈非亲生女儿,只是侯府养女,听闻此事晚辈觉得心有戚戚,难怪嫡母一直留着沈慈不让离去,竟是如法炮制,想让我替清欢妹妹顶罪,老夫人跟大夫人的赏赐,晚辈断然不敢拿。”
沈慈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清纯甜美的面容此刻满是惶惶不安,她心中冷笑,大夫人要如何收场。
“混账,我沈氏子孙纵然是个庶子,也不能沦为他人代罪羔羊,董明月,若确有此事,就别怪我不讲情面,张嬷嬷你亲自去查问。”
大夫人斥责声尽是冷意,若今儿没有慈丫头口不择言,当真被蒙在鼓里,家祠重地三房跟沈睿不能进来,只得派心腹去查问。
镇北侯向来对嫡妻敬重体恤,等张嬷嬷匆匆进门时,心底那抹敬重也随着真相浮出水面而烟消云散。
“贱人,你竟敢这般恶毒,你们董氏权势欺人,已然卑鄙无耻到了理所当然的境地,今儿你若不给个交代,就滚回董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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