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架势把苏晚秋吓了一跳。
苏晚秋缩了缩脖子：“老板，你看起来好凶狠。”
莫煜城面目狰狞，咬着牙把她摁在椅子上，捞过她的脑袋。
手里也不停，麻利地从化妆箱里拿出棉片，蘸满卸妆水，就往她脸上擦。
样子虽然凶狠，手底下却收着力道，没用太大力气揉搓。
棉片凉凉地落在她脸上，是轻柔的触感。
莫煜城仔细地为她卸妆。
手里温柔细致，嘴里骂骂咧咧。
“这个粉底颜色死白死白的，化妆的人就不能根据你的肤色好好调个色吗？这么完美的一个底子，被糟蹋得稀巴烂，像个僵尸鬼一样。”
“……”苏晚秋默默听着，没有插嘴。
就算她平时总是和莫公子顶嘴，但在他的专业面前，她没有辩解的能力。
“还有这个腮红，怎么选这个颜色？粉锝发紫，根本就不适合你！还有……哦哟这个假睫毛……救命啊……”
眼看着莫公子气得翻着白眼，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苏晚秋连忙微笑，宽慰他：“老板息怒，别气，别气。”
莫煜城一把撕掉她的假睫毛：“你别笑，你顶着这张脸，笑起来更恐怖！”
苏晚秋不满：“老板你控制一下情绪，大街上的女孩子都是这么化妆的，我觉得挺好看的呀。”
“呵呵……”一声冷笑充分表达了莫公子此时的情绪，“死白脸，大卧蚕，夸张的假睫毛，猴子屁股脸……你觉得好看？我化的好看，还是别人化的好看？”
“你化的好看，你化的最好看了！”苏晚秋朝他伸出两个大拇指，“老板，你今天好好发挥，我要惊艳全场！”
彩虹屁成功把莫公子钓成翘嘴。
他勉强压住自己的嘴角：“那当然，你就等着瞧吧。”
见他终于停止吐槽，开始专心化妆，苏晚秋这才松了口气。
“你今晚跟谁一起？”
“齐希彦。”
莫煜城拿着粉底刷的手顿了顿：“便宜这小子了。”
“便宜什么？”
“没什么。”
化完妆，莫煜城又逼着她把衣服换了。
苏晚秋不解：“为什么？这是上次你送给我的衣服，是好看的小裙子啊。”
莫煜城撇嘴：“我要给你穿的外套，跟这套裙子不搭，换一套。”
“其实我穿自己的外套，也挺好的……”
“换！”
莫公子的语气不容置喙。
“好吧。”
苏晚秋默默地换好衣服，一整套总算是折腾完了，莫煜城看着自己的作品，感到非常满意。
此刻，她从头发丝儿到脚尖儿，都被打扮得光彩照人。
“总算是像个人了。”莫公子得意地说。
“……我本来也像个人。”
“是吗？我第一眼见到，还以为哪里来的妖怪。”莫煜城的白眼跟不要钱似的，唰唰往外飘。
看在他为自己忙活这么久的份儿上，苏晚秋决定大人大量，不和他拌嘴。
莫煜城的目光落在她腿上：“这条打底裤够厚吗？穿着冷不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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