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波倒地,犯人堆里随即传来一声整齐的惊呼。
摔倒在地的疼痛,很快就被背部传来的另一种痛感所盖过。可别忘了,地面上还铺着的密密麻麻的、无比尖锐的碎石,李波被水牛拖拽出去的时候,这些碎石就像砂纸上的沙砾,不停打磨着李波那光滑的背部。
这种疼痛是剧烈,是钻心的,就像成百上千只长着尖牙的虫子,在后背猛劲儿的撕咬。终于,李波疼得大叫了出来,他本来是想在众人面前保持形象的,但碎石带来的疼痛实在是太剧烈了,盖过了他脑袋里的所有意志,再怎么咬牙都忍不住。
水牛由于被木桩限制住,无法朝其着前方跑直线,只能顺着铁链的力量,拖着李波做圆周运动。这不仅让刑罚的过程变得可控,也提升了观赏性。
警卫只需要站在原地不动,等牛儿绕圈跑过来的时候,适时挥动皮鞭即可。而在现场围观的警卫和犯人,也可以轻松地将牛刑的残酷,尽收眼底。
健壮的水牛还没跑完一圈,撒在坝子的碎石上,就露出了惨红的血色。李波疼得咬牙切齿,但身体无论怎么扭动,都摆脱不了地面的碎石,因为他整个人都躺在地上,碎石不是磨到这里,就是磨到那里。
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时刻把头昂起,以让后脑不受碎石的刮蹭。否则的话,水牛跑个几圈下来,李波的后脑都要被磨个大窟窿出来。
不知怎么的,在这苦难关头,李波的脑海里浮现出了刘勰背部的伤痕。如果有选择,他宁愿像刘勰一样,接受昂钦的鞭刑。李波很想告诉刘勰,鞭刑跟他现在遭受的痛楚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儿科。
此时的昂钦,面不改色的看着在地面位移的李波。他也许是觉得还不够解气,就朝持鞭的警卫比了个手势,大声命令说:“再快一点!这样太慢了!”
拿着皮鞭的警卫,立马动起脚步,前去追着水牛抽打。追打之下,水牛的四只牛蹄也就越跑越快。
昂钦的命令奏效了,水牛加速之后,李波发出了更加惨烈的痛叫。
几圈之后,李波不再像之前那样疼了,他只是觉着背部在发烫,地面的那些碎石,好像被什么烤熟了一样,不停的朝他的后背传来热量。
拖着他跑的水牛,觉得这比犁地更加轻松,而被水牛拖着的李波,觉得这比警棍砸在脸上更疼。
李波变成了一根笨拙的笔头,他以血液为墨,不断为身下的坝子增添艳红。很快,监狱的坝子上,就被李波的血液,涂抹出了一道清晰可辨的红色圆圈。
红色圆圈在雨水的混合下,不断向外扩张,变得越来越大。
昂钦就是想要这种血色遍地的效果,越是血腥,效果越好。他恨不得将李波的血肉碾成碎末,再涂满每个监狱。因为在他看来,血腥带来的威慑,最有效果,最能让犯人害怕,并且为之屈服。
一定程度上,昂钦的办法确实很奏效。犯人们都是第一次见识到牛刑,所以看到李波的惨状,个个都是瞠目结舌的呆样。像貌猜这种胆子小点的犯人,早早就把头别了过去,不忍多看一眼。每多看一眼,李波遭受的痛苦,似乎就要分担到他身上来。
就连那些与李波作对的老缅,见此惨状,也都面露同情,希望这个残忍的牛刑可以快点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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