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漠撂下杯子就走了。
他躺到沙发上,甩掉拖鞋,随手捞了个抱枕抱在怀里,闭上眼睡觉。
房间里一下子静了下来。
司漠躺下时,面部朝沙发里面,所以周楚聿不太能看清他的脸。
周楚聿就这样遥遥的看了一会儿,才低头去清洗水杯。
司漠的杯子里还有冰块,周楚聿并没有直接倒进洗碗槽里,而是先倒进手里,才将冰块放进去,没有发出一点声响。
水龙头是静音出水,周楚聿一只手臂有伤,洗杯子的动作慢了很多。
将两个水杯擦干放好之后,他抬眼看向沙发,那上面的人还是之前的姿势,但抱着抱枕的一只手臂松了一些,显然是已经睡着了。
周楚聿又洗了一遍手,擦干之后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
司漠踢掉的两只拖鞋,一只倒扣在沙发转角处,一只在茶几底下。
周楚聿将两只拖鞋捡起来摆好,回房拿了毛毯出来给司漠盖上。
司漠睡得很沉,一直没有醒,只在睡梦中翻了个身,脸也因此露了出来。
司漠天生就很白,当年上学军训的时候,周楚聿黑了几个度,第二年才缓过来,司漠一个月就白回去了。
只是,司漠现在看起来白得有些过头了,几乎没有血色。
之前周楚聿也没机会仔细看,现在才发现司漠的眼底下还有青印,像是长期睡眠不好。
*
司漠睡醒的时候是黄昏。
他一睁眼看到陌生又熟悉的布置,惊慌了一瞬才想起来现在是什么情况。
耷拉着眼皮看了一下身上的毛毯,他臭着脸把身上的毛毯蹬到一旁,撑着身体坐起来。
客厅里的窗帘没什么遮光效果,被拉上了也依旧透光,一缕暗黄的光从缝隙里钻进来,让暗沉空荡的房间愈发孤寂。
司漠没来由的火气很大,烦躁的抓着头发找到了烟盒跟打火机,趿着拖鞋去了阳台。
迎面扑来的寒意冻得他一个激灵。
但人在很烦的时候只想干翻全世界,根本不会在意冷不冷。
司漠穿着单薄的丝质衬衫,站在室外三度的阳台上抽完第三根烟时,铺满余晖的天际彻底被夜色吞没。
远处的灯火亮了起来,他低头点了第四根烟。
烟刚点燃,身后便有光泄了出来,司漠回过头,周楚聿正好推开阳台门走出来。
他像是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穿着大衣,带着与司漠身上相同的寒意。
“司漠。”周楚聿叫他的名字,听起来像是松了一口气。
司漠撩起眼皮寡淡的看了他一眼,转头继续抽烟。
周楚聿注意到他只穿了件单薄的衬衣,急忙脱掉自己身上的大衣给他披上,嗓音里是掩饰不住的怒气:“你知不知道晚上最低气温零下五度!”
他语气很重,司漠更烦了。
“我管他几度!”司漠一把扯下身上大衣砸到周楚聿身上:“老子不冷!”
之前是觉得不冷。
但刚才周楚聿给他披了大衣,那种温暖的感觉被丢掉,他这才感觉到了冷。
周楚聿看着他冷得微微发抖的手,沉默不语的重新把大衣披到他身上。
司漠想像刚才一样扯下来,但周楚聿早有预料,捉住衣襟紧紧裹住司漠。
“有什么话我们进去再说。”周楚聿的语气软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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