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传来乒乒乓乓的响,金属碰撞的声格外刺耳。我受不住噪音折磨,起身在客厅里闲逛。
我绕到长桌边想仔细看看神龛中的鬼母像,发现鬼母像的后面还摆放着一只小蟾蜍。蟾蜍的模样和一般河里见过的没什么区别,诡异的是蟾蜍的凸起的肚皮上还长着一只爪,在村里我见过庙里三只脚的蟾蜍,这五脚蟾蜍还是第一次见。
多出的一只脚似乎是从蟾蜍身体内穿肠而出,对比之下肚皮上的小爪好像比蟾蜍自身的四只脚要小上许多。细看之下才发现,这蟾蜍嘴里还叼着什么,光线太暗看不清楚,我瞧四下无人,伸手将鬼母像后的蟾蜍往前够了够,原来蟾蜍嘴里叼着一枚豆荚。由于铜像原本就小,嘴里的东西雕得不太精致,只能看出个轮廓。
忽地对面的房门被推开,玛纳端着一铁盆消毒好的工具走了出来。我做贼心虚地伸手,将露出一节的铜蟾蜍往深处推了推。
对面的人开口:“先付钱!”
金链掏出一牛皮纸袋的钱递了上去。
玛纳掂了掂纸袋的分量,将钱收进保险柜,转身戴上医用手套,朝川子走去,伸手想去摸川子隆起的小腹。
川子下意识打开对方的手,眼神凶狠,警惕地盯着玛纳。
我知道川子不喜别人靠近自己,更别说近距离地触摸了,为防计划出现变故,我应急上前用身体挡在两人之间。
“不好意思,第一次当母亲,她有点舍不得。”
一口蹩脚的千佛国话令玛纳皱起眉头,她直起身望向介绍人金链:“不是本地人?”
早在上楼前我交代过金链各种突发情况的回答,她应对自若:“偷渡客,日子不好过,来这里讨生活啊!”金链识趣又递上一盒好烟,“印尼货客人赏的姐姐尝尝,让我这好姐妹再缓缓。”
玛纳摘下医用手套,右手食指和中指上都带着淡淡的焦黄色,一看就是个嗜烟如命的老烟枪,手上的焦渍是常年夹烟头留下的痕迹。她看到好烟两眼发直,迅速点燃吸上一口,发出一声长叹。
见她享受得云里雾里,我想时机成熟了,于是让金链充当翻译,和玛纳闲聊起来。
“玛纳姐干的是积德的事,怎么住得这么简朴?”
“这是损阴德的活计混口烟抽罢了。”
“除了红灯区的姐妹们照顾您生意,剩下的只有那些误入迷途的学生了吧。”
“那些女孩娇贵,声音太响,只能拿块破布塞在嘴里。赚的也是一点鸡零狗碎的散钱。像你们这种急活,每个月就那么一单。你们都是在红灯区做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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