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子用罗刹般的眼神看向我,眼底流露出一丝惊讶,她不承想我居然会做这般不要命的举动,玩味转身与我对视。
不知为何当时我心底竟没有恐惧,更多是想要一个答案,或许是这一路看了太多杀戮,想为自己积一点阴德,劝导川子不要滥杀无辜。
她盯着我冷冷看了许久,“噗嗤”笑出了声,“你们宰杀牛羊会哀叹悲悯吗?”她眼神流转,似乎站在她对面的我不是人,还是一只待宰杀的羔羊。
边上的金链吓得不敢多说一个字,相反我却格外坚定,视线始终停留在对方的身上,淡淡地重复着刚刚的问题:“为什么杀她?”
“用你的命换一个答案,怎么样?”川子手中的蝴蝶刀已跃跃欲试。
我是个惜命的人,但这刻我心里有一股说不出的执着,解环郎祖辈留下过一段训诫,知人之活,为谋而生,敬世间之魂,重百态之衰。我从小谨记教诲,此前动手皆为自保,可现下明明已获得线索,对方也不会对我们产生威胁,为什么一定要以残忍之法将人杀害?
用命换答案这种蠢事我绝不会做,我掏出拓印的涡羽海域图,“我是解环郎最后一脉,我死了摸山脉的功夫就失传了,想再找一个会分金定穴主,可遇不可求。上面会怎么想,又会怎么处置你?”
一阵疾风扑面而来,我没有躲闪,眼瞧着急速刺来的刀刃,眨眼间一簇黑发落地,蝴蝶刀就停在右耳边,离大动脉仅有一寸距离。
川子见我没有闪躲,饶有兴趣地收回手,“没有下次了!看门的狗不能冲主人狂吠。”
我猜想着开口:“因为她看见了你的乔装?”
川子没有回答,冷冷地抚摸着外衣小腹处的刀口。
这一刻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对她来说所有柔软的装扮都是弱点,或许在川子世界中,柔弱的装饰是杀手是耻辱,而所有见证过她耻辱的人都不能留存于世间。如此想来,一切似乎都能说通,可我心中也暗暗担心起来,对川子而言我和金链都是事件的见证者,此刻我们的命已成了寄存在她手心的玩物,一旦失去利用价值,就是被即刻处死。
想到这纠结的心似乎平静许多,我没有再去追问川子原因,识趣拿出曼谷地图,简单分析出金智媛的动向,“跟我走,我知道那个女孩后来去了哪里。”说完随即领两人前往地图上红圈的位置。
沿着玛纳的居民楼向西走四公里,拐进一处羊肠小道,附近很是荒凉,贫瘠的土壤被白日的烈阳晒到开裂,枯黄的草有气无力地耷在土块边。一轮明月高悬夜空,远远望去似乎比平日大上许多,甚至能看清月亮表面的斑点。
大概又走了几百米,翻上一座小丘,一扇铁门拦住脚下的路,铁锁上挂着一块木牌,上面是一串看不明白的泰文。
金链看后吓得到抽一口凉气,两只手死死攥住我的衣摆,“要死的老板,这地方白天都不幸来,晚上吓死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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