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绕到川子身后，细细打量起手机上的照片，玉色雕像酷似一条盘身而立的巨蟒，蛇身上长出五个脑袋，面目狰狞，乍看上去倒像一只人手上长了五张鬼脸。
雕像下方跪拜着一群虔诚的教徒，他们身披白衣，眼眸低垂，没有一人敢直视面前的蛇形雕像。
询问下得知，这是张野等人在摄影发烧友的相机中找到的线索，据他们回忆一周前见过朴光喜，因为被那人夺过相机拍照而记忆犹新，这张照片就是当日追击下拍摄到的场景。朴光喜似乎参与了某种邪教组织，所以失去联系。可惜的是那些摄影发烧友不是本地人，并不清楚照片中的雕像与什么组织有关。
“亵渎神明，你们不想活了？”金链捏着嗓子喊。
我和川子频频回头看他，金链被我们如刀的眼神吓到，识趣地捂住嘴，不敢多说。金链信佛，或许他见过图上雕像，于是我夺过手机，将图片怼到金链跟前，“你认识这个？”
“这是好像是寺庙前的加纳。但仔细看着，却又觉得有点怪。”
“哪里怪？”
“加纳是天神赐予寺庙的守卫，蛇身神面，五头代表了佛家所说的五苦。生老病死苦、爱离别苦、怨憎会苦、求不得苦、五蕴盛苦。所谓苦难化佛相，寺庙中的佛像多是笑脸，意为理解众生之苦，度化万物。可这张照片里加纳的五相狰狞，没有一丝佛相，看着更像地域中的恶鬼。而且这几张脸，我似乎在哪见过，但想不起来了。”
见状川子疾言厉色道：“想不出杀了便是。”
我连忙捂住这姑奶奶的嘴，背过身小声道：“你一个姑娘家家别总是要打要杀的行不行。这一米八的哥们比你娘儿们，把他吓跑了去哪找线索。僵了半边身子还不老实，问话的事我来，您就在一旁歇着！”说着我趁机往她嘴里塞了颗药丸。
川子双眼一瞪，“下毒？”
“要您死我至于等到现在吗，那是通筋脉的药丸，鬼气无毒，想来是鬼气中阴寒封了筋脉才导致肌肉僵硬不能动弹。你先服下这药试试，不成您就打道回府，去医院将养着，换个领导带我们下朝鲜。”
服药的川子似乎不想说话，索性扭过头不再看我。我这才得了清闲，抽身细问金链有关加纳的事。
“想起来在哪见过没？”
金链拍了拍脑袋，支支吾吾地回忆着：“半个月前在红灯区夜巴卡里在一个女孩的包上见过，当时我觉得这玩意渗人，特意问了一嘴。那姑娘说是神明赐福，还说那玩意比我在庙里求来的平安符管用。”
“她有说过在哪得到的挂件？”
“没有，不过这挂件是个不祥之物，不到一周女孩就出事了，警方在南部的瓦岢湖发现了她的尸体，一丝不挂的，死得极不体面。”
“你这么八卦，没听小姐妹说起什么？”
“八卦是女人的天性，你还别说，圈子里都在传，她去了死亡之村——纳帕镇。”
“那是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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