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链口中的白衣阿赞是泰国特有的一种职业,地位等同于法师,阿赞一般毕业于专门的巫学院。
我有些存疑:“纳帕镇里可能有邪教存在,象征正统的白衣阿赞不会被驱逐吗?”
“您有所不知,泰国阿赞主要负责白事和祈福。纳帕镇里常有白事,居民多是老一辈的本地人,都有忌讳。有亲者离世必找白衣阿赞超度。”
地平线上升起一抹暖阳,川子意识到时间不多,打断两人交谈,要求金链带路前往白衣阿赞住所。
泰国清晨街道一片寂静,路上甚至没有一辆可以乘坐的轿车。
川子的性子耐不住等待,索性撬了街边一辆摩托,三人似肉夹馍般前胸贴后背挤在一辆车上。
“嗡嗡嗡”拧动油门的响,震颤路边的碎石,摩托车一时飞冲出去,如离弦的箭穿梭在曼谷的大街小巷中。
根据金链标注的地点,白衣阿赞的法屋在纳帕镇边五六公里的一个小城里。地势越发泥泞,摩托车的轮胎陷在烂泥中空转,打滑无法前进,我们只能弃车徒步沿着仅有几寸宽的野道向里前进。
一路上我都在为下面的计划做铺垫,首先是和川子达成共识,不能动手屠杀白衣阿赞。
杀人的事在川子心中毫无波澜,她觉得杀戮是解决矛盾的有效方案。
什么死后积德的蠢话于川子而言都是胡扯,我沉下心为她分析利弊。白衣阿赞德高望重,相当于在世活佛。倘若活佛出事,村中人群起攻之,虽说村民杀起来并不费力,但重在麻烦费时,大退潮即将开始,任务优先,不能意气用事。
总之我使出了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把话翻来覆去地说了几遍,说得我感觉自己有些脱水,这才换来川子淡淡的一句“嗯”。
自己洋洋洒洒说了一堆,只换来一句模棱两可的嗯?这一趟肯定又是苦差事。
羊肠小道的尽头是一间破败的平房,墙面上的石灰成块的耷拉着,轻轻一碰就簌簌地往下落。
我扭头半张着嘴,“这破地方还不如我老家的土房子,白衣阿赞不是挺赚钱的吗,就住这?”
金链忙呸几声,“有点觉悟成吗,阿赞是神职,将普度众生作为己任,什么钱不钱的,这不是给大师脸上抹黑吗!”
忽地门从里打开了,一张苍老黝黑的缓缓探出,他嘴里念叨了一句泰语,据金链说是阿赞的某种神语,寓意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话音刚落,川子便踹出凌厉的一脚,木门“澎”地甩在墙上,抬眼,门后的黑衣老者被抵在墙头。川子握起老者拖地的白衣,顺势塞进老者嘴中,堵住喉咙里即将爆发的嗓音。
她向身后的我们递来眼神,我得令拉着金链检查搜查每一间房,一圈下来房中无人。
木桌上摆着一张今日的待办事宜,其余人出门采办,房间里只剩白衣阿赞一人。
我回到川子身边,示意面前老者就是阿赞。代办事宜还标注了今日上午有人拜访,是纳帕镇上的一户人家十六岁的儿子不幸去世,想请阿赞超度。
墙边的老者干咳了几声,沧桑的眼窝中没有一丝慌乱,似乎早有预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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