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不丁地吞了口吐沫,接过蝴蝶刀顺势将老者扯到一边,语重心长道:“我不想动粗,多的话不用您说,来人点头说一句身体不适,剩下的事也忙不您头上。”
老者将失去五指的手掌立在胸前,“不可!”
“佛家不都讲究个度化吗,巧了我这人邪性大,就该让佛光好好普照。说句话也不犯忌讳,您也听见那夜叉说的,三分钟没法解决,我提头去见佛祖,杀生这事不提倡,您修行一辈子,不能让我毁了不是?”
老者油盐不进,左手默默捏着腰间的一串佛珠,嘴上念着一串此起彼伏的咒语。我虽听不懂泰语,却也知晓音律,这抑扬顿挫的动静,像是寺庙晨起的早课经文。
软的没用,动粗能有用?看着他被削去的五根手指,我心里泛起嘀咕,都说十指连心,不到五分钟的功夫这老头接连失去五根手指,换作别人早就两眼一黑疼昏过去。反观地上半跪的老者,面色平和,眉角舒展,要不是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很难想象他的右手竟没了指头。
“还有一分钟!”耳边传来恶鬼的低吟,川子冷冷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她唇角微翘,带着嗜血的兴奋。她丫的,这夜叉铁了心要留下我的手。
我变得慌乱,在紧张和恐惧的驱使下,抬腿将老者踩在脚下,低头发狠:“卧室里的全家福不错,白衣阿赞不能娶妻,照片里的男儿是你弟弟吧。你忍心让小小年纪的他变成残废吗?”
老者缓缓合上眼,依旧不慌不乱地念着抑扬顿挫的佛文。
时间一点点流逝,面前的老者没有丝毫松口的意思,听说他是法术学院的高材生,一辈子遵从佛法,宁可用性命遵守戒律。
“既然你不肯松口,那就去佛前为我的即将残缺的手赎罪!”我被他弄得有些破防,蝴蝶刀上血渍已经凝固,我鬼使神差举刀准备向他刺去。
门口忽地传来一阵急切的敲门声,我示意众人不要回答,猛然想起桌上记录的时间,这个点能来的只有纳帕镇事先约了超度的萨玛一家。
我下巴一点,让金链前去周旋,自己随手扯来庭院中晾晒的床单,将受伤的老送入还内房的软榻,随后出门又以极快的速度简单处理了桌面上下的血渍。最后挥手示意金链放人进来。
来者是个二十出头的女孩,一片深色头巾将整张脸蛋包裹严实,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女孩怯怯询问白衣阿赞。
我下意识回话:“师父身体不好,今日不便出门,由我代为主持白事。”
女孩摇了摇头,“阿妈说要当面受礼。”
我假意点头,让女孩稍等片刻,转过身求助金链,“受礼是个什么流程?”
金链掩面小声回复:“白衣阿赞礼有个规矩,谁接的白事就要处理得当,若中途要换人举行白事,必须接受上一人的抹额礼,才能顺理成章接下未办完的白事。”
“只能这样吗?”我说这话时带着一丝无奈。
金链拍了拍我的肩膀,口中发出一声叹息,显然没有更好的法子了。我无意扫过院子角落悠闲的川子,她手里是似乎摆弄着一团肉粉色的东西,那是老者被砍下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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