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西赶尸人只能借竹竿令尸体行走,但阴行中还有一种鲜为人知的职业——纵尸匠。传闻战争时期,正规军招募了许多纵尸匠,以尸体作为人肉盾在前方冲锋,消耗敌人弹药。技艺高超的纵尸匠操纵尸体如同皮影师控制小人,就连眨眼嘟嘴这类的面部细节都能游刃有余。
而解环郎十二能人时金盆洗手后,其中一脉就被民国军阀招募,那便是饥纵尸人的前身。
虽说《地脉十二卷》中详细记载了纵尸技巧,可惜要求练习者的双手软若无骨,我天生韧性差学不来这功夫,闲来无趣时用这招斗过蛐蛐。眼下是赶鸭子上架的活,只能把半吊子的本事亮出来试试。
旋即我勾动银线,带动连接金智媛手臂上的的一寸皮肤,颤动下引起事先埋在他太阳穴后的一根银针,利用共震翻动眼皮。在药物和银丝的共同作用下,她紧闭的眼皮松动,我见状顺势抽线,她的眼就这样一睁一合起来,频率虽慢,但远看上去和普通眨眼的动作并无二致。
为却把朴光喜能看清楚,我故意调整位置,只露出金智媛的半张脸。
我用眼神示意大阪人替我观察门外朴光喜的表情,他暗暗点头明确鱼儿上钩,我心领神会两手在退下一翻,丝线拧成一股。
金智媛眉眼一紧露出惊恐之色,面颊肌肉带动唇瓣微微张开,创造出似在说话的假象。病房的隔音效果很好,门外的朴光喜只能看见开合的唇瓣,却听不清屋内的声响。
门外传来捶打声,想来是朴光喜看见女儿的模样有些失控,眼下我手里还攥着银线不能回头,挺这背尽量遮掩着以免露出破绽。
很快川子将朴光喜拉走,大阪人挥手表示安全,我这才缓过一口气,边收银线边审视着身边的曾经的同盟。
“让我背锅不仗义。”我开口是试探大阪人,希望他能给出满意的解释。
他也没有狡辩的意思,只是顺着我的话道了句歉意,没有一句解释。我隐隐不安,感觉大阪人背后隐藏了太多秘密,日本警官方为什么还不收网,非要卧底一路跟随黑道盗墓,到底意欲何为?
就这样两人先顾无言,在病房里静坐了十几分钟,川子的出现打破了房间里诡异的氛围,她示意我们立刻上船动身,至于金智媛上层已派人接手。
由于在泰国耽误了半天,我们必须加快海上行程追平时间。此时出海本就是逆浪前行,加之韩国朝鲜间的巨型台风影响,船上尤为颠簸。
一行人挤在狭小的船底夹层中,低矮的甲板间悬这一盏煤油灯,玻璃罩内的火苗随着船体摇摆,摇曳抖动似乎下一秒就会猛地熄灭。我们三个老爷们蜷着腿,围坐在煤油灯前,浓重的鱼腥味越发上头。在浪尖山快速行船,那翻天覆地的感觉,说是能晃散脑浆都不夸张。
我被弄得心力交瘁,手上还要把着轮椅扶手。说来也是波折,朴光喜腹上的一刀虽不致死,但想好透要静养十天半个月,进入哭海势在必行,川子便要求医院强行缝合伤口,又注射了不少市面上最新的药剂,猛药加持下,人是脱离了危险,但想正常行动怕是不便。于是川子索性购置了一台多功能轮椅供朴光喜使用。苦逼的我和张野就分到了照顾病号的职责,这不三位难兄难弟一起在隔层间享受呕吐套餐。
船只颠簸的厉害,三人也无心睡眠,干脆围坐在一旁聊起了天。
我随口询问当年海难的真相,本以为朴光喜会闭口不谈,谁料他撩起一头长发,随手点了根烟侃侃而谈起来:“小子我看你通晓八卦阵法,你是风水师?”
我随即摆出一套摸脉的动作,“观星摸脉寻宝山,咱干的是倒斗的买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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