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离的意识在此刻苏醒,水面的人影也缓缓转过身。被海水浸湿的发丝粘在脸上,她张开双臂向我靠近。
我几乎认定这这是个怪物,奇怪的是大脑竟没有发出恐惧的信号。
她冗长的裙摆上绣着奇怪的符号,长撇为主的结构。我猛得回想起卑弥呼墓中见过的那只女尸,后劲发凉,没错那裙上绣的是神文。
难不成这在日本墓里中了什么诅咒,这卑弥呼时期的祭司缠上我了?
我下意识去摸胸前的五帝铜钱,却被一声哨响叫停了动作,四肢不受控的僵直。
黑影没有逼近的意向,停在半尺内,遮面的黑发中露出一截金黄,金属外壳下包裹着一支玉石般的小哨。脚下的水波动荡,哨音随即填满空旷的黑暗,就这样抑扬顿挫的响。
我被这不知是梦还是现实场面磋磨的有些狼狈,心脏跟着哨子横跳动,一紧一缓,整个人被一股说不出的力量掌控着。我能感知到,自己的意识越来越弱,像是即将进入永久昏睡的脑死亡状态。
忽的黑暗的尽头传来一声熟悉叫喊,紧随而来的时是一股莫名的失重感,我猛地睁开双眼,后背一痛,狠狠跌在地上。
床上的张野如熊般翻滚肥硕的身体,我原是被他挤下了床,那如雷的鼾声使我困意全无。我依靠墙半坐在甲板上,万万不敢再睡,老人说过怨鬼栖梦,简单来说就是沾了脏东西,五官过了尸气,残余毒素在五脏六脾中游走,余毒的剂量微乎其微,不会对身体造成损伤。可尸气也是尸身百年炼化的产物,解环一派有种说法,祖上认为尸气其实由一部分亡魂组成。
我本是不信这种说法,可眼下自己亲身经历了栖梦一事,才觉得祖上说的不假。五脏是生气激发之根源,内藏尸气等同于在大本营里埋了颗地雷,不炸还好,一旦爆炸将长生毁灭性的打击。我之所以一直能梦见卑弥呼墓室里的祭司,恐怕是在幻境中让她渡了口尸气。
可转念,我又回想起尸体叼着小哨,像是中国的金镶玉,但细想之下又有细微的差别。
张野的鼾声打断了我的思路,他吧唧着嘴懒懒的翻过肚腩。我心下恼火,上前捏住他两处气孔。被捏住鼻子的张野,似不会了呼吸,只一个劲的顶着鼻梁,半天也不张嘴喘气,活生生将自己憋个够呛,呛醒过来。
猛的回了口气,弹起身子,迷糊道:“老弟这屋子闹鬼!”
我装作无辜,“咋的?”
“梦里有鬼掐我脖颈子,老子差点没喘过来!”张野一面说着一面拉松领口。
我敏锐的注意到他领口下一丝金灿灿的黄,于是上手去摸,他当即护住胸口,“你怎么好上这口了,我可不搞这个!”
“能不能洗洗满脑子的黄色废料是,怀里藏了什么?”
张野扭过身,“看花眼了吧,啥也没有啊!”
“没有你躲什么,是不是背着兄弟藏东西?”
“卧槽,这么说老子可就不乐意了,咱俩有钱一块花,穿一条裤子的哥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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