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动摇军心的话激怒了川子,她抬脚就踹,被我侧身用身子接了下来。我挺着半边老腰,摆手劝她消火,凑到她耳边小声道:“人随时都能杀,要看他死的值不值,等越过哭海,要杀要剐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上头对海魄尤为重视,干成了这桩买卖,升官发财说不准还能混个社长的职位。小不忍则乱大谋,您眼光长远,孰轻孰重要拎得清。”
我费尽口舌终于劝住了川子,她执意起锚加速前进,北原资历虽高,在这却排不上号,一切照川子的意思去办。
越靠近靠近禁海,海风也冷上几分,我坐在船头,盯着黑漆漆海面发呆。忽的一团亮白色的生物浮出海面,像是死人的眼白。我心下一惊,打起手电想看个明白,一个接一个的白点翻出海面,一时间船只被乌泱泱的白点包围。
这些眼白似的不明物质漂在水上,我压越身子,从侧面观察这些两边长着鱼鳍。我意识到这些白点可能是海底的某种鱼类,受雷电影响,忽然暴毙,白肚一翻尸体浮上海面。光线昏暗,我才错将海鱼的肚的看成白眼。
我按下手电,准备坐会船头,余光无意瞥见鱼鳍旁的一处黑点。我心下好奇,伸头去看,那条死鱼竟没了眼睛。我一时错愕,换了一条去看也没了眼。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用探照灯的强光扫过海面,每一只翻开白肚的死鱼都没有眼睛,它们脑袋两侧空洞的一块,盯的时间越久越觉得恐怖。
一阵浪花掀过,死鱼群被打散,海面出现一处空当,鱼头齐齐旋转,指向远方海域。
缺失的鱼眼处缓缓流出淡红色的水,像市场卖鱼佬身上沾染的鱼血,血一般的红在海水稀释下,散发出一种说不出的肉红,像结痂伤口的皮肤。
我惊得愣在原地,挥动双臂向控制室预警。
为节省资源,船头没有配灯,在探照灯的强光下只能看见一道摆动的黑影。
我强行掉转探照灯,利用忽明忽暗的光影提醒控制室的众人。
川子发现船头异常,众人纷纷走出船仓,移步到船头附近。
短短一分钟,恐怖的肉粉已染红大片海域,没有因为海水的基数影响诡异的肉粉色,它像一层油膜漂在海上,结成了一面反光的镜面,倒影中的人像被嵌入新肉身的灵魂无法逃离。
“西八,发什么疯,找死不是吗!”川子怒吼着。
话音刚落,紧接而来的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我被眼前的一幕吓的够呛。
平日温和的美娜竟抡了夜叉川子一巴掌,川子是女人中的悍匪,恐怕这辈子没被女人这样侮辱过,她扯起美娜的栗色长发,紧身衣下的肌肉隆起,用力将美娜甩在甲板上,顺势翻出蝴蝶刀刃,以腰为轴掷出白刃。
要不是海上突如其来的风浪引得甲板摇摆,以川子的准头美娜已命丧黄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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