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用力撑开下颚张开口腔,缓解电流声对耳膜的压迫。手上的力分毫不减,手腕往前挪动一寸,整条胳膊压在工兵铲上,脚下马步往前一送,巧妙将腰肢上的力道叠了上去。铲刃又被送入两寸,刺耳的电流声忽地停了一瞬,下一秒波动顺着铲柄袭来带动骨骼震颤,诡异的声响在脑海炸开,像夜猫用利爪划过玻璃,让人浑身发毛背后冒起一阵冷汗。
“咯咯咯,咯咯咯,咯咯咯。”棺材里传出女人凄厉的笑,虽是笑声听着比哭泣还凄惨让人不寒而栗。
我稳住工兵铲余光扫过两侧,张野死死捂住耳朵,嘴巴张开面目狰狞,想来也能听见棺材里奇怪的动静。
经过前几次幻象洗礼,我越发分不清现实和幻觉,只要出现不合理的事件,我往往会先想到幻觉。可眼下我一双手按在工兵铲上,无法掏出头发一辨真假。一股脑将一切视作假象,什么鬼笑,电流声全是虚无,都是阻止开棺的把戏,人只有想得通透才能壮胆,索性撒手蛮干全然不去在意,一心扑在开棺上顶着刺耳的鬼笑,腰杆发力微旋铲头破开棺材板。
刚送到一半,铲头似异物阻挡,一股反向力将铲头掰出一个弧度,难道下手过狠碰着机关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开棺最忌讳收撬子,不仅会损坏机关结构,极可能导致“炸棺”。
我两腿一钩将工兵铲作为杠杆悬在铲把上,两脚一蹬身体猛地悬于半空,利用起落间的加速度踩上铲把,冲力向下铲柄弯曲变形处于折断的临界点,棺盖忽地抬起一条拇指大小的缝隙。
我扬声提醒:“快!”
站在棺材四周的三人立刻反应过来,纪野道伊手上速度极快,指尖夹着铁棍在毫秒内找准位置将嵌口塞住。
对比下张野和井上村的动作有些迟缓,显得手忙脚乱,“哐当”铁器落地的响,在我心里敲响警钟。
我腰肢一转迅速落地,抄起掉落的铁棍,下腰身姿一转顺势将其塞入嵌口有惊无险。三十二道嵌口都被塞上,我腰杆一挺,起身查看缝隙情况。
耳边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咔哒”声,神经一紧,朝纪野道伊所在的东南角望去。
声音断断续续,音调却一次比一次高,我猛地反应过来,大喊:“还有一处!东北角三十度!”
我的位置靠西北角,和纪野道伊隔着一个棺材,此刻动身也追不上嵌口闭合的速度。
纪野道伊手上已没有多余的铁棍,接到警示的下一秒,他扬刀刀刃沿缝隙一翘,拖延嵌口闭合,眼神坚定伸出小指,眨眼间塞入嵌口。
“咔哒哒”揪心的骨裂声在耳室回响。
他面不改色冷静的不似常人,似乎塞入嵌口的小指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井上村吓得瞪大双眼,赶紧送上手里仅剩的铁棍,想借此代替纪野道伊的小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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