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位置后我放下尸骸,掀开手中衣物从腰包中取出一瓶透明药水。
玻璃小瓶格外精致,瓶盖上配有刷子像女士常用的甲油胶。
我拧开瓶盖,刷子蘸取瓶内液体,顺着手指纹路刷上一层,药水量少我用得节省,只涂了十根手指前端。
张野咂嘴嘴里发出“啧啧”的响动,“铁子涂指甲呢,你弄得不对,涂手心也瞅不见啊!整得娘们唧唧,我看得浑身刺痒。”
我举着一双手晾干没去看他,简单解释道:“倒斗这行常用的玩意,一些尸骸表面带毒,一般手套防不住这些,特调药水涂后成膜,薄薄一层附在手里,既不影响到斗的手感还能防毒。”
“豁,整怪好,那啥也给我整点。”张野上手就抢,我一个闪身躲开,稳稳将瓶盖拧了回去。
“你不上手用不上这些。樱花国那群龟孙着急,时间不够就提炼了一小瓶,还是紧着冲锋的用。”
说完,我将手凑到冷光棒边,反转手掌角度十指亮闪闪的药水已然成膜。我又嘱咐了张野几句,叫他在一旁举枪设防,尸骸一有异变立即开枪,给它射穿几个窟窿。我昂头交代对面的三个小鬼子留在原地,可以看但别上手。转身确认了下昏睡的美娜还没苏醒。
我趁热打铁嘴里叼着一根冷光棒,将半个身子伸进棺材,胳膊吊悬着手上动作稳得吓人。
拇指比画着确定位置,手中银丝缓缓落到尸骸肚脐边,贴着肚脐的一道沟壑扎入皮囊。
绯色的液体渗出不过黄豆大小,刚好将肚脐口封住。
我深吸一口气不敢有半点马虎,手中丝如同外科医生手里的手术刀稳稳停在半空中。
我猜测绯色液体是保持皮囊不腐的重要原因,千年不腐皮肤弹性如初,传统的水银灌顶也难达这种效果。
正所谓毒性越大药效越好,可见这一粒绯红的致命程度。
我稳了稳身子,手腕轻抬折弯一段银线,指间搓动缓缓将丝线往里送,直到指间传来一股阻力这才停下。五指捻成兰花拇指与中指捻着丝线,食指扣在线上固定确保银丝不可摇摆。
控着银丝的手连带着整条大臂缓缓向外平移,将肚脐的口扯开,半透的绯红下露出白花花的一块。
借着口中冷光棒的光,能依稀映出皮囊中黑影的位置,看大小没法直接从肚脐里取出还得动刀。
好在我准备充分,左手摸出腰包中的三号上弯手术刀,刀柄连接刀片的位置带着坡度最适合解剖。
刀片也精细到毫米级别是个趁手的工具,下刀不见血也不算谬赞。
我虽是左手操刀,但丝毫不慌。因兴趣使然,解环郎本事我时常温故而知新,玄环摸脉也常用左手,在精准度上左右手使用者无异。
下刀考验的是操刀手的心态,心绪不乱下刀才稳。
此刻我摒除杂念,脖子微微向前将光源送得更近些,控制丝线向外又扯开几厘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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