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里才消停几天,宫外又开始闹腾了。
珂里叶特氏族中有一男子,因为在赌坊中欠下巨额赌债,被赌坊的人砍断了手脚,被砍的男子当即在赌坊内叫嚷着,说自己的姑姑是宫里的妃子,要把赌坊里的人全都抓进大理寺。
大理寺的人也习以为常,只因这男子没少仗着自己的宫妃姑姑作威作福,但这是京城,一棍子甩出去都能砸到好几个官中家眷。
平时他遇到的都是些惹不起的,再加上他口中的姑姑会时不时的贴补他一些家用,可不知怎么回事,这两年扎齐这个混子的日子过的越发凄惨,口中还时不时的谩骂一个名字。
赌坊也清楚这个人已经没有余钱,本不想接待他,可扎齐却按耐不住自己的性子,不知道从哪借来一笔钱,偷溜进赌坊,甚至不惜压下自己的手脚,想打一场翻身仗,结果可想而知。
赌坊掌柜按照他签下的契约,立刻喊来了十几个健壮的伙计,关闭店门,将扎齐团团包围按倒在地。
伙计手中的刀在空中高高扬起,锋利的刀身划破空气,利落的砍了下来。
扎齐看着离自己双手越发逼近的刀刃,瞳孔控不住的缩小,心跳加速,也顾不上什么皇家机密不能对外人说,对着恶狠狠的掌柜厉声喊道:“我姑姑是宫里的海贵人,你们谁敢动我!”
“她可是为娴妃办事的,皇上最爱的就是娴妃!”
因为恐惧,扎齐的嗓子都喊哑了,险些发不出声来。
流利的刀身就这样停在距离扎齐被按住的手臂不过一寸的距离,掌柜看着扎齐那抖如筛糠的身体,眼里闪过一丝不屑。
别人不清楚,但他一个在赌坊做活计的多少有自己的人脉,宫里的事情也多少清楚一些,他记得这个“娴妃”前段时间才从冷宫里出来,没过多久乌拉那拉氏就被抄家灭族,这会子怎么又多了个“娴妃”?
扎齐见掌柜不说话,只以为自己唬住了他,可他心中发虚,眼神飘忽,不敢盯着掌柜的双眼,自然错过掌柜的打量。
他强撑着自己无力的双腿从桌板上爬了起来,对着冷着一张脸的伙计道:“怕了吧!乌拉那拉氏可不是你们这些人能惹的?”
“更何况,娴妃如今还有巴林部帮扶,敢动我?也不怕皇上治罪?”
一听这话,掌柜的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扎齐有个贵人姑姑不假,但这位贵人定然是在宫里香消玉殒或是犯了大罪遭了殃,不然他怎会消息如此滞后。
没了顾虑,掌柜的立即挥手又让伙计将扎齐按在桌上,放下的大刀又高高举起,不等扎齐再说些什么,只闻一道惨叫声惊起,桌上只留一双不再动弹的双手,而扎齐已然瘫倒在桌下。
鲜血流淌在桌面,掌柜的从袖中掏出一张薄纸,轻轻一抖展露在扎齐面前,冷哼道:“白纸黑字,扎齐少爷无从抵赖!”
什么乌拉那拉氏,不过是秋天的蚂蚱。
宫里的贵人多如牛毛,一个贵人罢了,他可不会放在眼里,只是这妃嫔的亲戚仗着皇恩作威作福的事,他可不能当看不见。
处理完扎齐留在桌上的断手,掌柜的转头就宣布今日赌坊歇业,随后就匆匆换了身衣服去了一处偏僻小巷。
日暮倾斜,暖黄的日光照映在破旧的木门上,一身灰衣的掌柜四处打量了一下,来往的百姓都当看不见行迹鬼祟的掌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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