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排人解决掉钟镇的事,东方璟不动声色地继续下场考试了。
死讯消息传到平远侯府,东方夫人已经解了禁足。钟镇才十四岁,正是青春正好的时候,这么离奇地死去,做为亲姑姑,不关心一二又怎么说得过去,她自然细细地盘问了一遍来报丧的人。
钟家下人对自己的姑奶奶没有一丝隐瞒,反正满京城人都被京兆府的差役广而告之了一顿,他不说,东方夫人也有地方听到消息,便一五一十地实说了。
听完个中经过,东方夫人一张脸像变换了颜料铺一样,一会红一会白,一会青一会紫。
强撑着打发走报丧人,想到自己以后出门应酬可能会被圈子里的贵妇在背后嘲笑,东方夫人整个人木了好一会。
她如今娘家不显,本就靠着夫家的一个爵位才能在贵妇圈里有一席之地。为了不丢脸,她决定最近减少不必要的交际。
三月渐近,春日宴请慢慢多了起来,要是往日,她最不愿错过这种场合。
就算不出风头,露个脸也是好的。
偏偏被自己的侄子连累了!
拧了拧帕子,东方夫人再想到东方静被钟镇带出府,竟然能够安全回来,不由又有些可惜地咬了咬牙,冲王嬷嬷抱怨道:“既带走了东方静那小畜生,怎么那么没用,弄得自己死了,却没搭上一个垫背的?”
东方静长得虽和自己儿子一样好看,但性格实在是太不讨喜了。自己好歹是他名义上的嫡母,他却从来没有给过自己一个笑脸,见了面,连句好听话都没有。
东方夫人想到这次无缘无故被东方闻鹰关了三天禁足,心里就怄得慌。
见她说话又不过脑子,王嬷嬷吓得连忙走到房外细细看了一眼,又让梅香守好门,这才返了回来,小声劝道:“夫人慎言,如今钟家老太爷已经致仕,两个大爷一点功名都没有。钟府现在是布衣之家,家中没有人能为夫人撑腰,夫人还是忍着点性子的好。”
东方夫人虽然面色不悦,但也知道她说的是实情,涂了红色蔻丹的指甲狠狠扯了几下帕子,终于不再说什么。
因为娘家侄子死法太离谱,东方夫人最好面子,况且她一向不喜欢这个钟镇,所以尽管已经解了禁足,但还是报了身体有恙,只让王嬷嬷拿了奠仪回娘家应付了事。
钟家已经沦为布衣之家,来吊唁的人本就稀少,如今连至亲的东方夫人也不肯上门,钟家人自然心里越发不是滋味。
钟大夫人虽然气小姑子太过势利,但现在以东方夫人的身份和地位,钟家就算是娘家,却也不敢多说什么。
她偷偷在人后同钟沅抱怨了几回,钟沅正自烦闷,懒得回应她,钟大夫人只好恨恨地记在心里。
未成年而夭折,按例停灵不超过两天便要下葬。等到东方璟从考场应试回家,钟镇已经在钟家祖坟里占了一个位置。
以钟镇的狗胆,竟然也敢觊觎东方静,这个举动惹得东方父子非常不快。
当事人虽然死了,但护短的东方璟还是狠狠地把他的名声弄得一片狼藉才罢。
不独东方夫人没有回娘家,东方闻鹰借口公务繁忙,东方璟更是以县试为理由挡了,除了一个王嬷嬷,平远侯府一个人都没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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