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除夕这天,三王果然没有来。
靖王上了表,说是天冷,旧疾复发,病体不能上路。其他两家连个借口都没有,赤裸裸的没有将天朔帝放在眼里。
“这般狼子野心之人,不知何时才能灭了他们,以消朕心头之恨。”天朔帝对着张天师狠狠抱怨了一通。
面对一大早就怨气冲天的皇帝,张天师穿了一件蓝色道袍,手持着拂尘,端坐在蒲团之上,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淡声劝道:“陛下不是已经抓住了淮王庶长子,这便是成功的第一步。其他的事,慢慢做来,急不得。”
话虽然说得有道理,但任谁知道几年之后的举国之乱,天朔帝哪里还能镇定得下来,依旧觉得心里发慌。
张天师念了一声“无量寿佛”,不紧不慢地道:“陛下,您既是天上神人下凡,要历经人间之苦。不如等身体调理好一些,在民间走上一走,体验之后,到时圆满回归神位,才不算有所遗漏。”
天朔帝盘坐在张天师对面的蒲团上,面带为难。
走?要怎么走?连淮王庶长子出现在京城都没人知道,他要是出了这个皇宫,该不会被人暗杀了吧?
但是身为一国之君,要是让人知道他这么胆小,那实在是太丢脸了。
张天师好像知道他心里所想,补充道:“多带一些暗卫,只需在京城内走上一走,微服私访即可。”
天朔帝对张天师的话是深信不疑的,况且天师也说过,三王之乱还有好几年才发生,自己实在是太过小心了。
当下点头道:“朕会安排下去的。”
在丹房内同张天师又说了一会话,王如海见时间不早,出声提醒道:“陛下,今天还要准备宫宴。”
天朔帝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却也知道今天的事情极多,当下让王如海拿了张天师炼好的丹药,起身去了集英殿。
一路上,天朔帝想着张天师说的,人间百味,皆要品尝。他不由想起自己还没登基,尚是皇子的时候,曾经和宫里的太监侍卫偷偷赌过骰子。
只是自己那时没有什么钱,赌起来不爽快,再后来自己登基了,哪个太监侍卫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和一个皇帝赌博,这个爱好,竟这样渐渐忘记了。
如果微服私访,带上银子到赌坊走上一走,这也算是品尝人间百味了。
这个念头一兴起来,天朔帝竟然越发心痒难耐,迫不及待想要快点出宫去玩玩。
一场寡淡无味的宫宴,按例赐了福菜和福袋,天朔帝早早回了福宁宫就寝,准备第二天就去找个赌坊试试手气如何。
次日,接受完百官朝拜,在王如海的安排下,天朔帝换了平常人家穿的直裰,披着一件狐皮斗篷,带上几十个暗卫,从金华门悄悄出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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