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慢慢除去脸上的伪装,到了醉香楼,东方静身上的热意才消退了一些。跳下马车,醉香楼内丝竹悠扬,如细语轻诉,伴着歌女清婉的歌喉,透出一点靡靡之色。
通过自己出来挣钱的这段经历,东方静已经知道,无酒不成礼仪,无色路断人稀。几个歌女弹唱,只不过是酒楼中最浅显的助兴节目,用来吸引客人的手段,又不是犯法的行为,何乐而不为?
走到酒楼门口,斜剌里从另一头过来一群人,前呼后拥的,也要进醉香楼。
东方静抬头一看,眉间微动,瞬间感觉手又痒了起来。
当前一人又白又胖,呵,真是冤家路窄,正好碰到杨平贵。
杨平贵去年上巳节被东方静施了摄心术弄下冰冷的河水之后,因体力不支,呛了许多水,病了很久才好。下人把他救回来后,他爹担心唯一的儿子再出事,让人拘着养了好几个月才恢复过来。
吃过几次亏,他就算再迟钝,也多少知道东方静可能有些邪门。这次看到东方静,虽然依然看不顺眼,倒也不愿再主动上前。
他虽不怕疼,但屡次出丑,实在是太丢脸了。
他不想主动上前,不代表别人跟他一样的想法。一道声音冷哼道:“这种地方,一个骗子也想上门吗?”
东方静顺着声音看去,竟然又看到两个熟面孔,曹蕴金和花达绍。
花达绍一身绿丝袍,和他初登平远侯府时判若两人,看起来混得不错的模样。
认出东方静,花达绍脸上微微僵硬了一下。但见曹蕴金出言讽刺东方静,便知道这两个人不对付。
他曾在平远侯府被东方静命人扔到大街上,这笔仇他可记得牢牢的。这时看到东方静肌肤白中透红,容貌较之前越发出众,心中嫉妒得眼都红了。他忍耐不住,也附和着开口道:“曹公子说得没错,这东方家的人就是惯会坑蒙拐骗,之前还差点骗我几百两银子。”
东方静笑眯眯地拦在他们跟前,边活动起手脚,边问道:“我骗你们什么东西了?”
杨平贵知道他的习惯,一言不合等一下就会动手。有好戏看,他便停在一旁不动弹,准备伺机占便宜。
曹蕴金和东方静打马球时,林海写下的借条因为他被林尚丰逐出家门,后来人又被砍了头,导致一万两的借条成了一张废纸。
曹蕴金是家中唯一的嫡子,他爹身为户部左侍郎,家里用钱宽松得很,一万两银子他还不至于放在眼里。
只是好马难得,他输了那匹马,之后重新找了很久都没有碰到让他满意的,这才是他生气的地方。
“你骗走了我的马,还敢明知故问。”曹蕴金含着怒气道。
那匹黑马到他手上骑还不到半年就换了主人,换谁谁会高兴。
见他胡搅蛮缠,东方静奇道:“那明明是林海拿你的马当赌资,你自己也答应的。再说了,赌马球的时候双方可是立了字据,说输的一方不能有怨气。没想到堂堂曹侍郎的曹公子,竟然心胸这么大,足足记恨了一年半,佩服,佩服!”
抱歉,章节内容加载错误,未能成功加载章节内容或刷新页面。
Sorry, there was an error loading the chapter content. We were unable to successfully load the chapter or refresh the page.
抱歉,章節內容載入錯誤,未能成功載入章節內容或重新整理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