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了？”红姐闻言一愣，朝瞿清遥的方向看了一眼。
“嗯，早七八年就死了。”刘萍推开篱笆院，皱着眉回忆了一下，“那年芳芳才七八岁吧。”
“也是个可怜孩子，那么早就没了妈，小时候瘦得呀，比竹竿粗不了多少。”
她们这一趟来的地方是青山公社下的刘家大队，刘萍是刘家大队的记分员，孙芳芳的妈就是从这嫁出去的。
一个孤女，嫁给了隔壁大队家里条件算不错的孙家，当初谁不羡慕？
只不过，当初也没人想到，她竟然这么福薄。
“两位同志，你们先坐会儿，行李都点好，放在旁边就行。”
“我们大队风气好，没有那些小偷小摸的事。”
边说，刘萍边背身给她们倒了两杯水。
瞿清遥和红姐的行李其实不多，各自都只带了一个包，里面放了些贴身的衣物，以及一些粮食，在下面待上几天是够了的。
把行李放好，红姐就端起冒着热气的茶杯喝了一口，才知道里面还放了糖。
“有口热的就够了，怎么还......这多不好意思。”
刘萍道：“来了都是客，家里没什么拿得出手的，你们不嫌弃就好。”
红姐和刘萍年龄相仿，很快就聊了起来。
瞿清遥端着水杯，四处打量了一下。
一路过来，刘萍家里条件还算不错的，正屋起了规整的三间土砖房，猪圈里还养着两头猪，穿的衣服虽然有补丁，跟大队的其他人一比，数量也不多。
瞿清遥正想着，视线一扫，就看到了大门后面有一个六七岁的小孩正扒着门勾头往她们这边看，虎头虎脑的，眼睛黑且亮。
“我家的臭小子，叫臭蛋。”
刘萍注意到了，不好意思地朝瞿清遥她们笑了笑，紧接着就是一声怒吼。
“臭蛋，躲在那干啥呢！”
臭蛋脑袋上的毛剃得光溜溜，正冒着热气，一点也不怕，笑嘻嘻的，“娘，我看看。”
“这个姐姐真好看！”
臭蛋的手往瞿清遥的方向一指，刘萍真是又好气又好笑，生怕他又跟前几天一样，说出什么要努力挣钱，以后把大队里最漂亮的翠翠娶回家当媳妇的话。
好在臭蛋还算知道不给他妈丢人，瞿清遥朝他招了招手，把手上没喝过的糖水递过去。
“臭蛋，这甜水给你，喝吧。”
刚才她都看到臭蛋咽口水的样子了。
臭蛋看着杯子，艰难摆头，“姐姐你喝吧，我不馋。”
说着喉咙里控制不住地咕咚一声。
红姐实在没忍住笑出声，臭蛋跺了跺脚，耳朵都红了。
瞿清遥从口袋里掏出两颗水果糖，并着手上的糖水一块给了臭蛋，笑道：“你嘴甜，这是奖励，吃吧。”
臭蛋看了看他妈，得到了刘萍的准许才把东西收下，“谢谢姐姐！”
她们在这至少得待两天，红姐正在和刘萍商量晚上住宿的事，瞿清遥没什么意见，想了想，准备先到周围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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