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起恐慌,纪南琛抱着宋知安先离开了小岛。
不同于上次醉酒后的挣扎,这次宋知安躺在他的怀里,极具安全感地睡了过去。
明明已经达到了自己的预期,明明伸手就可以将青年永远地留在自己的身边。
但纪南琛却觉得,自己似乎没有想象中的满足。
看着青年难受地抿紧自己的嘴唇,心脏处传来的钝痛让他一时恍然。
还是黎老的声音将他拉回了声,“南琛你放心,一定会把罪魁祸首找出来,给他一个交代。”
纪南琛点头,便上了游艇。
回去的路格外漫长,青年因为身体里的东西,睡得并不安稳。
秋日的风很凉,但宋知安却出了满满一额头的细汗。
纪南琛调整了坐姿,让人躺着的姿势能舒服一些,自己僵着身体一路到了医院。
幸好宋知安本身身体够好,加上药的剂量并不大,很快就没事了。
医生护士都从病房里离开,刘行也退了出去,偌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宋知安和纪南琛两个人。
青年躺在病床上,身体微微下陷。
皎洁的月光就从窗边漏进来,洒在青年高挺的鼻梁和微微泛白的嘴唇上。
纪南琛没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坐在病床边,一瞬不瞬地看着床上的青年。
今天他的脑子格外的乱。
明明宋知安已经完全相信他了不是吗?
明明这就是他想要的信任感和依赖感不是吗?
但看着宋知安这么安静地躺在床上,他为什么还是会觉得没来由地心疼呢?
他再次试图将这股情绪压下去,得到的结果却是这感觉愈演愈烈,让他不得已深呼出一口气来。
这段时间,他情绪的波动几乎超过了他前半生加起来的总和。
他不是个会逃避的人,但在这样陌生的情况下,也总归会觉得慌乱。
他迫切地需要得到一个答案。
突然,脑子里出现了一个地方。
替宋知安掖好了被角,纪南琛放低脚步声出了门,驱车去了常去的那个会所。
现在这个时间,正是狂欢的时候,但关上包间的门,里面却是一片死一样的安静。
纪南琛脱了外套,就那么坐在那面折射出光晕的墙面前。
斑斓的颜色落在他脸上,格外柔和,又显得格外孤寂。
没人知道这堵如梦似幻的墙后面,到底是什么。
是光吗?好像不能算,又或者是什么别的?
纪南琛不知道,他不知道怎么形容。
二十岁那年,是财产争夺得最凶的那年。
他父亲的亲生哥哥买凶到他的头上,让他不得不从家里搬了出来。
也就是那年,他亲手打造了这里。
永远不会有人相信,富可敌国的纪氏总裁,会将最宝贵的东西藏在这样一个娱乐会所。
但这里,也确实成为了他精神的寄托地,是他灵魂的乌托邦。
这里就像是他的一个执念,是一场如镜花水月般的梦境。
良久,他缓缓站起身,顺手拿起一边的脚凳,朝着那面墙狠狠砸了过去。
“嘭——!”
水晶的墙面应声碎裂,像是一场盛大的烟火,七零八落的色彩洒了一地,破碎地发出动听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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