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之前在公寓的时候一样。
聂桑桑醒了，厉寒琛已经走了。就好像他们两个几乎找不到同频的机会。
偌大的病房里，除了安静和冷清外，又只剩下他让徐宋按照惯例准备好的“关心”，仿佛在每天按部就班的例行，又仿佛用这种方式，提醒着她，他的存在。
就好像顶着“关心”名头的警告，警告她不要乱来，他一直在注意着她的一举一动。
不过是以关心为由的枷锁罢了。
按部就班，聂桑桑洗漱过后随便地吃了口东西，便离开病房，去往重症监护室了。
经过了昨天二次抢救的许翠，身体的各项指标重新恢复了稳定，虽然只是暂时性的，但隔着玻璃，看到里面呼吸匀称的人，聂桑桑的心里，也得到了几分宽慰。
不管怎么样，人还活着，一切就都有希望。
“聂小姐，你怎么又这么早，就来守着许女士了？”
来重症监护室替换的护士，看到门口的人，微微愣了下，“这边有我们二十四小时轮流监控着，不会有问题的。反倒是你，这么整天来回折腾，身体会吃不消的。”
“况且，你整天在这守着，也帮不到什么忙，不如去做自己的事情。”
“重症监护室这边有什么情况，我们会第一时间联系你的。你再这么继续在这里守着，恐怕许女士还没等开始好转，你自己就要先倒下了，哪怕是钢筋铁骨，也经不住这么耗着的。你只管相信我们就行。”
聂桑桑摇了摇头，“我妈是我唯一的亲人了，看不到她，我心里实在放心不下。”
“你们正常检查监测就行，不用管我，我就静静地在这守着，什么都不影响你们。”
看着聂桑桑坚持的样子，护士无奈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走进去了。
她现在，根本就是软硬不吃，油盐不进。
大概在重症监护室门外站了有四十分钟，护士带着聂桑桑的访客来了。
聂桑桑也有点意外于方以安的到来，毕竟，她告诉过他她母亲住院的事，却没告诉过他，在哪里住院。
“师兄，你怎么……”她看着面前的人，有点意外，“我记得，我昨天没和你说在这……”
“这点小事，打听一下，不就知道了。”方以安耸了耸肩，轻描淡写地带过这个话题，转而往重症监护室内看了去，“许阿姨现在的情况怎么样？医生怎么说？”
每次一提及到母亲的病情，聂桑桑总会忍不住的叹气，“情况暂时稳定住了，但还没有脱离危险期，具体情况，还得等过了危险期之后再看。”
她转而往里面看了去，眼神中满是惆怅，“不过，脑死亡基本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
这几个字，这两天以来，一直在她脑海中来来回回的重复着，压得聂桑桑快喘不过气了，可是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方以安叹了口气，伸手轻拍了下她的肩膀，“别上火。”
“现如今的医学这么发达，脑死亡早就不是什么绝症了，此前就有过不少病人苏醒的案例，你也别先自己打退堂鼓了，凡事都没有绝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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