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气息喷洒之处，仿佛被毒蛇攀爬而过。
汗水打湿了林嫣的鬓前碎发，黏腻地贴在脸颊上，眸中噙着泪，苍白的小脸被泪水打湿，她摇着头哭着不断求饶。
“不要……”
“江妄不要……”
“我求求你放过我……”
江妄滚烫的大手抓在林嫣的大腿上，女孩身上冰冷的温度传递过来，与他手的温度形成了强烈对比，那一刻，江妄的手顿了一下。
掠及林嫣眸中的惊恐和泪水，江妄最后还是心软了，下不了去手。
身子的暴虐因子久久不能平复，江妄眉头紧拧，眼睛猩红，痛苦烦躁地闭了闭眼睛。
抬手抹了把林嫣眼角的泪水，冷白的手背和手臂上条条青筋、血管鼓胀起来，仿佛随时都会爆炸开来。
江妄狠喘了一口气，最后绷着仅剩的一丝儿理智抽身离开，他猛然抄起床头桌上放着的一个水杯，摔在地上，下床捡起一片碎片，往自己手臂上狠狠割去，
尖锐的疼痛感传入神经末梢，江妄闭眼，脖颈后仰，胸口上下起伏，呼吸沉重，似乎在压抑什么。
他任由鲜血流淌出来。
床上女孩还在小声地啜泣。
那哭声传入江妄的耳边实在是令人烦躁。
片刻后，江妄睁开了眼睛，瞳眸混沌，嗓子暗哑带着疲倦：“别哭了。”
“不碰你。”
“想去洗澡就去，洗完乖乖睡觉。”
林嫣没动也没出声，江妄回头看向床上，她正拢着被褥缩在大床的角落处，眼圈红红，头发散落在脸颊旁，可怜巴巴的。
江妄的心猛然痛了一下，“去洗澡。”
“不去洗澡就做点别的事情。”
林嫣细长的睫毛终于动了，她看了眼江妄，又迅速垂眸下来，拢着身上破碎的衣服走进了卧室。
江妄的目光跟随着林嫣的身影，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后才收回视线，他看向自己还在流着血的手臂，扯过纸巾随便擦了两下。
卧室中弥漫着血腥味，江妄皱了皱眉，大步走向窗户，打开了窗户，外面清新的空气吹进来，吹散了血腥味。
江妄很快收拾好卧室的狼藉，地板擦得干干净净，还喷了点香水，完全掩盖住血腥味后才肯消停下来。
浴室中始终传来淅淅沥沥的声响，江妄想起来林嫣已经在里面洗很久了。对此，江妄心中莫名升起不安的情绪。
“林嫣，你洗完就快出来。”江妄脚步不自觉地焦急，他走向浴室，在门外敲了敲，喊道。
里面没有回声。
江妄当即锁眉，猛然推开了浴室门。
“啊！”一声拔高的尖叫声响起，林嫣用毛巾捂住身子，她怒斥：“你出去！”
江妄愣了几秒，很快关门出去。
他还以为林嫣在里面想不开自杀了呢。
没一会儿，林嫣推开浴室门出来了，身上穿着十分保守的睡衣，连脖子都没露出来。
江妄面色不悦，“林嫣，你这是防谁呢？”
防你这个臭傻逼死变态。
林嫣低着头没说话，头发湿漉漉地滴着水。
江妄的视线微微下移，扫过她那一头浓密湿漉漉的长发，起身去拿了吹风筒，“过来。”
林嫣轻抬起眼皮，垂落在身侧的手蜷缩了两下，犹豫了几秒后还是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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