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回忆起昨晚的事情。
记忆中自己因为一些琐事和哥哥大吵了一架，愤怒之下摔门而出，独自一人去了酒馆，喝得烂醉如泥。
最后的记忆是他在酒精的作用下，昏昏沉沉地倒在了路边。
但是，这些记忆又显得如此不真实，因为他清楚地记得自己没有哥哥，一直都是独自一人。
不对，这些记忆不对！他也不记得自己去喝酒，他应该是在火车上，准备去实习才对。
他的脑海中开始回荡着两种完全不同的记忆，它们相互交织，相互冲突，让他无法分辨哪个是真实，哪个是虚幻。
他开始感到恐慌，不断地用拳头捶打着自己的头，试图通过疼痛让自己清醒一些。
但是，记忆却依然混乱不堪，就像是一幅被撕碎的画卷，碎片散落一地，无法拼凑出完整的画面。
他踉踉跄跄地起身，脚步有些不稳，像是醉酒的人一样。
他漫无目的地走在这条寂静的道路上，这里很偏僻，看不到什么行人。四周的环境既陌生又熟悉，仿佛在梦中见过。
他跌跌撞撞地来到一条较为繁华的大街上，街道上的行人络绎不绝。
看着这些来来往往的面孔，李华的内心更加慌乱。不对，这些人都不对，他们的面孔，他们的着装，都不是他所熟悉的。
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恐惧，仿佛突然之间被扔进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
他连忙拦住了一个路过自己身边的人，急切地询问：“这里是哪里？”
被拦住的人显然被他突然的动作吓了一跳，不耐烦地看着他，皱着眉头回答道：“诺瓦。”
“诺瓦，诺瓦，诺瓦是哪里？”
李华目光呆滞地喃喃自语，他的大脑在努力搜索着这个名字，但是一片空白。
他突然抓住那人的手臂，情绪激动地说：“你在骗我，诺瓦是哪个城市？”
他的声音提高了，眼中闪烁着恐惧和迷茫。
被拽住的人显然对他的状况感到不安，他用力甩开了李华的手，一边后退一边骂骂咧咧地说道：“神经病。”
李华不甘心，又拦住了一位行色匆匆的路人，急切地询问：“这里是哪里？”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绝望，希望能够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但是，这次他得到的却是冷漠和避开。
没有人愿意回答他，他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自己，仿佛在看一个疯子，一个不正常的神经病。
他看着那些人的表情，那些眼神，总感觉像是恶鬼在盯着他，让他不寒而栗。
他连忙慌乱地逃离人群，闭着眼睛，跌跌撞撞地跑开，只想远离那些让他感到恐惧的目光。
他不敢看那些人，他在内心深处觉得他们都不是真实的人，而更像是游戏中的NPC，都是虚构的存在。
耳边不断传来周围人奇怪的声音，他们的语言很奇怪，音调和他所熟知的语言不同，但是让他惊讶的是，自己竟然完全能够听懂，甚至能够模仿说出来。
他一路狂奔，不顾一切地穿过街道，绕过街角，直到自己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直到他精疲力尽，再也跑不动为止，这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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