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重新聚焦,背部刺痛灼热,魏清昼趴在病床上看着手背连接的吊针,药水流进青白雪色,他一动不动。
“醒了?”
魏太爷端坐在椅子上,两只手压着小巧的柏金拐杖,幽幽地看着他。
“我是想给你个教训,让你知难而退,而不是想出这这种两败俱伤的法子。”
他是见过那个女孩的,虽阅人无数也不得不承认,她长得非常漂亮,如同昙花雪落,是世间上等的琉璃色,清纯干净。
难怪他的孙子这么喜欢。
魏家主母该与之同舟共济,哪怕退一万步讲,也是要料理家事,相夫教子的。
只是她是个自闭症啊,这种状况下,病因不明,如果是天生的,那就极有可能不会被根治,要一直守着,为她付出。
难道还能让他孙子两头忙活,也没个知冷知热的?
魏太爷思虑再三,想出折中办法。
“小昼,爷爷把她抢过来送给你,行吗?一个玩具而已,只是别再任性了,魏家才是你的家,分清主次行吗!”
他的办法就是养着这朵花,可以适当的给予养料,不至于让她枯死,再多就不行了。
”爷爷,不是玩具,她不是玩具!”
魏清昼眼底氤氲升雾,紧跟着红了一圈,不由得握紧手指,传输线管血线上涌,液体控制器发出警报。
护士听见响动赶紧来处理,只见趴在病床上的少年神色冰冷的吓人。
“好好好,不是玩具!”
“魏清昼,给我老实趴那,爷爷不说她了还不行吗…”
魏太爷松了口,站起身后又被搀扶着坐下,他屏退其余人,只余下调整输液快慢的护士。
护士调整好嘱咐两句也离开了。
偌大的病房,只留下两个人,一个伤了背一言不发,一个敢怒不敢言。
魏太爷愤愤想,若不是看在他是伤患的份儿上,早就不给好脸色了。
“您说的,是真的吗?”
阳光斜洒进来,只照到魏清昼床沿,留于床单淬金裸色,像是清粥上洒了一层碎桂花,香味沁人持久。
“什么?”
魏太爷琢磨不清他的话。
“把安安抢回来,送给我。”
魏清昼转过脖颈,与魏太爷目光交汇,重复了一句,一字一顿。
那件蓝白色病服让他平添了一种野性,仿佛荒野丛林间的一处漆黑庙宇,破败又干涸。
似乎有人闯进时不经意踩到一节枯树枝,庙堂之上端坐着的掉漆皮的宿神,幽幽深邃,引诱着无知无畏的胆大的闯入者。
那眼睛仿佛在说,把贡品献祭给我。
“可以,爷爷答应你,但是你要把温雪哄回来,我们魏家需要这次联姻来稳固股市。”
魏太爷见孙子实在喜欢,也就答应下来,养一个闲人罢了,还能吃穷了魏家不成。
上方有节奏的透明液体流入发僵的经脉,血液与药水融合,清凉似冰,他身体仿佛也冻在一片湖海。
“我答应您,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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