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你不这样做就没法在这上学！”杨招娣第一次这样吼他，眼眶气得通红。
小胖子被这样的妈妈吓到了，也终于知道了这次自己惹了大麻烦。
“我要上学，呜呜，我要上学。”
“对……对不起。”小胖子哭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双手抱紧他妈妈的大腿。
杨招娣深吸一口气，僵硬着问：“厂长，你看壮壮已经道歉过了，是不是……”
厂长沉吟着看了李芳一眼。
秦岚在李芳看向自己时点了点头，对于杨招娣这种人，一下子把她逼到绝路，可能会导致她最后破罐子破摔，鱼死网破。
“这些钱你拿去，不够的话，拿医院的账单来找我。”李芳从手提包里拿出几张纸币递给杨招娣。
杨招娣咬紧后槽牙，伸手想接过，眼角余光看见厂长目光温和地看着秦岚，又握紧了拳头收回了手。
面对李芳怀疑的目光，杨招娣提起抽痛的嘴角，笑得比哭还难看：“不用了，这本来就是我们的错，你别记恨我们就行，钱就不用了，拿回去给兰兰补身体吧。”最好补死那个贱蹄子！
李芳听到这番话却没什么反应，面无表情地把钱塞到杨招娣手里，转身抱着秦岚跟厂长和班主任打过招呼就走了。
小胖子还在小声抽泣，嘴里问着：“妈妈，我能继续上学了吗？”
杨招娣眼神狠毒地看着李芳的背影，紧握的拳头里把几张纸币捏得紧紧的，嘴里说着轻柔的话：“能的。”
她杨招娣一定能把今天的屈辱全部还给李芳！
“不可能！”
李婶不赞同地说：“她不可能跟你两清的，她那种人肯定怀恨在心，你还不如省下钱来买两块猪肉吃。”
说完，李婶夹了一筷子排骨给秦岚：“来，兰兰吃肉。”
李婶放下筷子：“杨招娣为啥一直和你不对付，不就是当初纺织厂工人她没竞争过你，后面居然嫁了个男人兜兜转转还是进来了，就这事那么多年了一直记着呢。”
今天母女俩还是在李婶家吃饭，饭桌上只有她们三人，所以李芳直接说了今天的遭遇。
李芳停下筷子，眼带担忧地看着秦岚：“我就是怕不给钱她更胡搅蛮缠，干脆花钱买个清净，就算是一段时间也好，兰兰还要上学呢。”
秦岚听到这里把嘴里的肉咽下，抬起头认真地看着李芳说：“我不想上学了，或者说不想上一年级。”
“我要跳级！”
这是她回来的路上思考过的，她真的不想和一群小小朋友玩……而且高年级的孩子素质起码高一点，懂事一点吧。
李芳直接把碗一放，抬手摸上了秦岚的额头，面对秦岚的疑惑眼神，说出一句：“兰兰没发烧吧？是不是今天吓着了。”
“哈哈哈哈哈，”李婶笑得眼泪花都出来了，“走路都没稳当，就想跑了？兰兰你现在都没学识字呢！”
秦岚感觉一股热气从脖子往上蔓延，最后尴尬得脸和耳朵都红了。
她忘记这具身体还不认字了，这下牛皮吹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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