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
“厂长好！”
顿时所有人都站了起来，局促不安地看着这个面目严肃的老头。
秦岚小跑到厂长面前，仰着头问道：“厂长爷爷，你怎么来了？”
厂长皱着眉头背着手，声音低沉：“你们把事情弄得这样大，我不得来看看怎么回事吗？”
秦岚咬着下嘴唇，面色纠结，不是吧，她看了报纸说开放了市场的啊……
秦岚硬着头皮，顶着厂长探究的视线，小声开口：“厂长爷爷，这都是我的主意，是我…唔…”
“厂长！是我李芳要接下来的，兰兰一个小娃娃懂什么，你有什么处分我都认了。”
李芳上前一个箭步伸手捂住秦岚的嘴巴，并顺手把秦岚护到身后。
厂长听完挑了挑眉，正想开口询问，就被李婶一声打断了。
“这件事我也参与了，小芳接的订单我也帮忙做了。”李婶上前站在李芳身边，任他丈夫眼睛使眼色都快抽筋了也没改变主意。
李婶把头一撇，硬气地说：“您要是处分小芳，就顺便把俺一起处理了吧！”
剩下的众人面面相觑，又陆续有几个人走出来站在李芳身边，最后所有人都站了出来默默与厂长形成对峙。
就在这气氛沉重时，齐耳短发妇女冷笑一声，转头跟厂长说：“厂长，你看他们这群人抢生意抢到厂里面来了，私自接单不说，还骗起钱来了！”
“你！”李婶刚想开口就被李芳扯住了。
李芳双眼与厂长对视，冷静开口道：“厂长，我李芳做的事我认，没做过的事我绝对不认！”
“接的单子我都是在工作时间之外完成的，而且现在鼓励做点小生意，我没有违反章程吧？”
李芳转头与齐耳短发妇女对上视线，面无表情道：“做衣服这件事你问过杨招娣？当初我与每一位家长都确定过了，杨招娣可不在里面，她知道什么？”
齐耳短发妇女闪躲视线，还在嘴硬道：“现在我不管，我就要退钱！”
厂长饶有兴致地看着她们争吵，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李婶睁大眼睛瞪着齐耳短发妇女，双手抱臂道：“退钱是不可能的，不说钱货两清，单单是这件衣服量身定制，退了我们怎么处理。”
齐耳短发妇女梗着脖子道：“怎么处理关我啥事，反正你不退钱，我就……我就……”
她四处看了看，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了，仰着头道：“我就赖在这不走了！”
“你怎么强词夺理呢！”
“大妹子，你可得凭良心说话啊！”
“对啊，中间那么多时间不说，偏偏做完了才来……”
齐耳短发妇女看着面前的众人对她指指点点，气得脸都涨红了，就是不起来，还干脆眼睛一闭不看了，任别人如何就是不动。
大门口看戏的圆脸妇女看戏看得正开心呢，感受到有人在拉她的衣角，忙摆了摆手，说：“哎呀，别闹，我正看着呢。”
在又一次感受到被拉扯的力道的时候，圆脸妇女终于不耐烦了，转过脸来：“诶，我说你，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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